“吝嗇的東西,就不會多給幾顆?”李驍陽冷峻道。
“什麼?”姬雪昕眯起瑞鳳眼眸,這是她一貫生氣時的跡象。
咽下兩顆丹藥,李驍陽轉過身子打坐起來,不再理會。
姬雪昕覺得這人真是無禮至極,但見多不怪,哼一聲就往回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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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後,上山送完飯食的白襦弟子沒有急著回玉霄峰,而是往另一座山峰跑去。
他登往碧霞峰,去尋找他的‘熟人’,並打算向他說出自己所知的秘密。
靜坐在青溝山澗中央的石塊,虞畫賢有些灰心喪氣,前天本想給姬雪昕一個驚喜,讓她對自己有更大的好感,最後卻被完全忽視。
這時側邊響起了窸窣腳步聲,他喝道:“誰?不是說了我在修煉是不許打擾嗎?”
“虞師兄,是我,劉秀雲!”白襦弟子輕快地踩過山澗溪水,走到閉起眼睛靜修的虞畫賢背後。
“你來找我幹嘛?”虞畫賢沉聲道,他很討厭有人打擾他修煉。
“小弟是來告訴你個事的。”劉秀雲微笑道。
流水碌碌,碧葉颯颯,虞畫賢卻十分煩躁,道:“何事?快說,別打擾我修煉。”
“是這樣的,這幾日我送飯上玉靈峰,卻見到個糟蹋男子一直坐在師姐宅邸前......”
一聽到玉靈峰三字,虞畫賢就打起精神,轉身抓住劉秀雲雙肩,一連三問:“一個男的?他是誰?他為何坐在姬師妹宅前?”
預料到虞畫賢會有如此大反應,劉秀雲繼續說道:“我也不知他是誰,隻是我見他穿戴醜陋,懷疑他心懷不軌,於是勸告師姐趕她出去,無奈師姐和善好心,非但沒有趕他走,還把膳食分他大半!”
“豈有此理!竟敢賴在姬師妹宅邸前不走,不可原諒,哼,我去把他打到斷了雙腿,讓他爬著下山!”
劉秀雲指著自己手臂上的繃帶,道:“可是那人修為不淺,昨日我一時大意,被他傷了手臂。”
“修為不淺?”看到劉秀雲的確傷得不輕,虞畫賢更加深信不疑。
“我估計他是九階的水平,對於小弟來說是著實不淺了,但對師兄來說,還是天淵之別,師兄大可放心教訓他。”
其實他知道那男子沒有九階的修為,甚至連五階都沒有,是他故意托大,好讓虞畫賢沒有顧忌,將那男子往死裏打。而且他沒有說那男子的黃金劍鞘,也沒說男子的詭異招數,就是想讓虞畫賢與那男子兩敗俱傷。
“哼!不過是九階修為,你怎地也不看清對手實力再打?若昨天直接告訴我,他就活不過今早了!”
“是小弟失算了,嗬嗬。”劉秀雲尷尬道,他之所以和虞畫賢有點熟,正是因為他的職務,每天都替虞畫賢送些禮品情書給姬師姐,但那姬雪昕也不願收下,而他又不敢還給虞畫賢,於是就私自拿走,且因為數量太多,他還挖在某山洞裏挖了深坑用來埋藏。
怒氣衝天的虞畫賢直接往玉靈峰跑去,不等慢吞吞的劉秀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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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短袖短褲的李驍陽又一次在宅院小巷裏奔跑。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的嚐試,雖然翻牆沒有再立即見到白馬,但他知道那白馬變聰明了,竟沒有跟著他進入蜿蜒的巷子,而是在外邊的寬敞道路等著他。
這裏的建築坐落很複雜,小巷不是一直連綿,他剛穿出巷口,那癲狂的白馬便從側邊撞來。
要甩開這馬,當然是飛簷走壁更加合適,但是在暴露空中,就肯定會被姬雪昕發現,隻會更加容易被捕捉到。
這時,幾塊香噴噴的東西忽地從他手中扔出,砸向奔騰的白馬。
這次他真的帶來了骨頭。
但他是想太多了,那靈性十足的‘北冥雪龍’怎會是狗呢,它一頭撞開帶肉的排骨,繼續往他奔來。
見情況不妙,他又縮回巷中。
若連這馬都甩不掉,根本就別想逃出姓姬的魔爪。
果然,姬雪昕又一次擋去了他的路,冷聲道:“你到底想怎樣?”
李驍陽沒有回答姬雪昕的問題,隻是低聲說出一串她懂的數字:“十九分三十三秒,有進步。”而後又不懼死似的往她衝去。
又是撲一聲悶響,李驍陽被打得仰麵朝天,卻始終麵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