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李驍陽,乖乖受死!”紫女與他隻有幾百米的距離,對於虛元境界的高手來說,不過是十幾秒的事。
那九隻龐大的氣息應該不是衝著他來,而應該是要去天霜洞,是恰好要經過這個山穀,憑他的精神感應,竟覺得那幾隻妖獸高達數丈,身形寬大,再盡力用精神力去探索,竟能依稀看到這些妖獸身上的藍色鱗甲。
這到底是鳥,還是魚?
在這生死關頭,他停了下來,再次思考,進入了隻屬於自己的虛無空間,用最短的時間把所有概率事件計算好。
這一停,隻是幾念間。
“哼,我看你這次還有什麼花招。”紫女越來越近,眼看就快到山腳。
李驍陽原以為三階的修為可以比之前厲害很多,但事實並不如此,可能由於這修為是瞬間擁有的,而不是穩紮穩打鍛煉出來的,所以完全不會使用,什麼轉運真元,激通經脈,周旋靈氣,他根本就不會,隻能憑著感覺去驅使,不然他也不至於爬了這麼就才爬了二三十米的高度,而距離那山鞍部分還要三五十米。
他當然不會放過任何生的希望,就算無計可施,也要死磕到底,故意嘲笑道:“你有種就跟上來,看爺爺我把你調教!”然後用盡力氣,拚著命往上爬。
從寒洞出來後,他就覺得暖和,而現在運動了身體,更加覺得熱,竟流下了汗水,又即刻滴水成冰。
溫熱的感覺從肢體傳到了身體各個部位,由外而內,頓時覺得身體極其鬱悶,腹部內的某個東西如將要滾燙的鐵水,在凝結和融化間交替,在它全然融化的時候,一股浩大的力量從裏麵湧出,不斷衝擊著他身體的各個部位。
“好熱!”飄落的飛雪在觸碰李驍陽皮膚的瞬間,就升華融化,形成蒸騰的霧氣,那種莫名其妙的能量不斷驅動著他,要他趕快往上爬。
眨眼間,他的眼睛竟全部變為黑色,手腳變得靈活,甚至是狂暴。
疾馳中的紫女看到李驍陽忽然變了個人似的,狂野地往上跑去,如同一隻追捕獵物的野豹。
為何他的動作會突然變得迅捷?剛才明明是很慢的才是啊。
為了更快最上李驍陽,她再加快了步伐,不料李驍陽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連雪丘上都留下了他深深的爪痕。
李驍陽也不知道自己身體發生的情況,隻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似乎開啟這狂暴模式需要付出代價。那九個強大氣息將要到達這裏,它們是他能否生存的唯一希望。
紫女雖然有虛元的修為,但其實因為常年埋頭修學南國蠱術,並不重視對功法和近戰的修煉,相比要玷汙自己高貴身子的生死拚搏,她更喜歡利用毒物來殺害敵人,但此時是逆風而奔,根本就沒法下毒捕捉李驍陽。於是隻能要親自勞力動手,畢竟哪個女子不愛美,特別是她這種嬌生慣養的,對殺人時濺射的血液非常厭恨。
“李驍陽!我要挖掉你的雙眼!”
“不過是手下敗將,何來的自信?口出狂言也要看對象,你爺爺我是惹不起的,你有種再追,我敢保證你爹要孤獨終老。哈,說到你爹,十數年不妻不娶,外界都傳著說他是喜好男子的怪人,可是我卻知情,你爹不是基佬,而是念情,數十年都在掛著你死去的那個娘,哈哈哈哈!”
“你!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李驍陽的話果然更激怒了紫女的仇恨心,她運轉全身真元,爆發出虛元巔峰不該有的驚人速度,倆人的距離頃刻間就縮短了數十米。
此等時刻出言激怒死敵,簡直就是找死,但李驍陽依然繼續挑釁,道:“我知道的東西多著呢,你爹釀的那些好酒,雖然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我知道一定是為悼念你那死去的娘而釀的。還有你娘的死,可是和我爹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呢,哈哈哈哈。”
“你!”聽到此話,紫女霎時覺得不可思議,她娘早在十年前就死了,怎麼和他有關係?她爹一直不肯把娘親的死因告訴她,而現在李驍陽卻說她娘的死和李裕有關,這到底是什麼關係!
總算攀爬到山巔,李驍陽沒有翻越過去,而是麵向怒發衝冠的紫女。她速度迅疾,快如脫兔,眼看隻差幾十米就追上他了。
看到李驍陽在山巔停下來,憤怒到極點的紫女沒有絲毫猶豫,繼續往上衝,隻當李驍陽這次又是裝腔作勢。
但她沒有注意到,李驍陽的臉容裏出現了奸詐邪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