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驍陽自高自大的話語,姬雪昕不禁發出嚶嚶笑聲,為了不失高雅,用寒玉似的素手輕輕捂住紅唇,但後來實在忍俊不禁,直接解頤而笑。
如此天然媚態,甚是好看,銀鈴笑聲,如流水曲調般好聽,可是,他很討厭,不是因為他討厭女人,而是他討厭姬雪昕。
為何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是南衡世子,這分明是事實,難道就真的那麼不可置信?
這番話的確很可笑,身軀赤果,靈力微薄,加上他那高傲到能飛上天的神情,姬雪昕沒法不笑。聞說那個南衡世子懶惰成性,既不學無術,也無修煉天賦,此秋冬季節他該是怡然躺在府中暖臥才對,莫非吃了龍膽?敢來敵國北冥領域?而且是軍閥也不敢冒犯的冰原大陸?這人一定是信口雌黃,冒充李驍陽。
“原來高冷女神也會笑得這麼盡興啊,都笑得忘我了。”他實在隱忍不了那帶著嘲諷的笑意,反對她譏諷道。
發覺失態的姬雪昕立即忍住了笑意,道:“如果你是南衡世子,你想要我怎樣,我都答應。不過,當下之急還是要商議一下,如何應對這萬千妖獸才是。”
說到忍,李驍陽最擅長,一路下來哪次不是忍氣吞聲、苟且偷生,為了一個娘們的無意言笑而壞了終身大計,不劃算,所以就忍了。
“估計那獸群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這天霜洞指不定真的固若金湯,也許我們可以躲在那雷池旁,利用第二堵冰牆。”他現在也是毫無法子,麵對雲屯霧集般的妖獸群,依靠這牢不可破的天霜洞是唯一的選擇。
聽到又要進去那個洞,姬雪昕柳眉緊蹙,那般霜寒她耐不住多久,隻怕沒被妖獸撕咬死,而先被凍死了。
李驍陽善於察顏悅色,自然看出姬雪昕心中所憂,嬉笑道:“我這身軀現在估計是雷電不入、寒凍不侵了,我出來後還覺得有點溫熱,要是你真的頂不住嚴寒,我就勉強下自己,給你拿去擁抱取暖,大不了我就當做被豬睡了。”
“你!”姬雪昕眯起眼睛,怒氣四溢。李驍陽把這等授受不親的事說得如此直接,還說成是他吃的虧,何曾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換做誰,不會發怒?
看到姬雪昕勃然發怒,李驍陽心裏那個痛快,但知道分寸,柔聲道:“別誤會,我隻是說笑而已,不過現在也是別無他法,那道冰壁比外麵這道更長更厚,應該能擋住妖獸的猛烈轟擊。”
他說完就不再理會姬雪昕,自顧自地往裏麵走去,低聲吟唱道:“勸君與我共繾綣,火燒鐵軀震扶桑。風雪寒霜全不怕,我有暖閨黃金槍啊!”赤果的感覺就是舒暢,涼爽透心,無拘無束,放眼世界,孰比我更豪放?
姬雪昕雖然不太懂李驍陽話中的意思,但知道一定不是好話,又想到危險將近,就不再去思慮他身上的秘密,跟著走進那透骨三分的寒洞。
她第二次進這個充滿神秘的洞穴,雖然很是不願,但又是為了進一步了解天霜洞的秘密,才選擇進來。
剛踏進這洞一步,即使早有準備,但是那猝不及防的冷意還是侵入身體,甚至連神魂都感到那種萬根針刺般的痛。“他為何能不感到寒冷?是他原來就不懼嚴寒,還是他從雷池出來後才有這等體軀?”
李驍陽在洞內又找到了三角圖案,見姬雪昕走了進來,就按了下去,道:“不要用那看怪物的眼神看我了,至於為何我不覺得冷......哼,我偏不告訴你。”
看見冰壁緩緩關上,姬雪昕忍著怒氣,問道:“那為何你能打開這洞門?”
李驍陽本來想說‘還是不告訴你’,但那也實在太作死了,要是真的激怒她,估計得被抽死,於是隨便敷衍地說:“機緣巧合罷了,你看這三角圖案,打開洞穴的秘密就在這裏。”
姬雪昕低著頭走過來,的確看到有三個三角圖案,這圖案洞外也有,若這就是秘密所在,那為何她解不開而他解得開?
李驍陽欺騙道:“我也不知為何我能打開,隻是胡亂觸摸一番,嚐試了上百次,終於觸動了機關,恰好我又記住了規律,才能自由開啟與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