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心雖然不知道李驍陽喊的閃光彈是什麼東西,但她也看出了都林師兄劍招的缺點,太過直接,場麵看上去是師兄占據優勢,其實是處處被賀新舒牽製,他大喊:“都林師兄,用柔金步!”
聽到兩個聲音傳來,禹都林停止了進攻,稍作歇息。摸了摸衣袋裏的一個圓球狀物體,又想了想秦士東說的柔金步,那是內宗才能修習的步法,外宗人是沒有機會修煉這種上乘步法的。
但他不是普通的外宗弟子,他是在雨中觀劍五年的禹都林,那一襲綠裙的縹緲步法早已牢記在心,柔金步不求快,不求穩,而是求柔求近,最適合身形較柔軟的女子修習。
賀新舒開始聽到柔金步幾個字還以為秦士東是在說笑,且不說禹都林身為男子根本就不適合修煉柔金步,而且他區區一個外宗弟子怎麼會有資格學習內宗的獨門步法柔金步呢?但結果令他十分驚訝,禹都林真的會柔金步!
台下寥寥幾人突然安靜下來,目瞪口呆地看著台上,隻見禹都林步伐緩慢,衣裳舞動,忽左忽右,身形飄逸。
賀新舒也驚呆了,心想,這個禹都林何德何能,為什麼會柔金步?這是假的柔金步吧?對!絕對是他裝神弄鬼。
隻見禹都林身形飄忽不定,除了在場僅有倆位是身為內宗弟子的秦悅心和秦士東能看懂外,其他人都是完全猜不透這詭異的步法到底有何妙處,
柔金步妙不在柔,而是妙在變化無窮,妙在詭異無比,讓人琢磨不透。
雖然禹都林身為男子,的確不適合學這步法,但他雨中觀劍觀了五年,沒有形似也有幾分神似了。
他一時劍跟步走,一時又步跟劍走,讓對手賀新舒眼花繚亂,無從下手。
賀新舒驚慌失措,眼看禹都林越來越近,把他逼向擂台死角。
忽然,禹都林腦中靈光一閃,又做出令人費解的舉動。
他的表情一時溫柔如女子,一時剛烈如悍卒,一時慈眉如佛祖,一時凶惡如煞鬼,這是萬相拳中的臉譜,他卻運用在這柔金步上,更讓對手覺得頭昏眼花。他已經把賀新舒逼到死角。
賀新舒已經無路可退,看到禹都林變幻莫測的步法和臉相,腿腳都抖了起來。
黃金劍鞘在繚亂的身影中猛然刺出,出其不意。
還沉浸在撲朔迷離中賀新舒被突如其來的一劍驚嚇到,立即發力往後跳。
他這一跳,直接跳到了台下。
秦悅心看到禹都林手中劍鞘並無鋒芒,卻能嚇退賀新舒,抱著肚子大笑了起來。
而秦士東不是最得寵的弟子,不敢那麼肆無忌憚地笑,隻是捂嘴偷笑,笑那個賀新舒見識短淺,膽小如鼠。
李驍陽得意點頭,心想,孺子可教也,讓他把萬相拳融入劍招果然有效果啊,雖然那樣子很搞笑啊哈哈。
楞在台下的賀新舒總算回神過來,但已經發現自己不戰而敗,落到了台下。
於是他尷尬對台上禹都林作揖行禮,就匆匆離開,那些為他加油的弟子們也默默離開,明明有轉機,卻還是敗了,實在可惜,隻是這脫逃一跳實在太沒麵子了,幸虧觀眾很少,不然就會被其他道觀的弟子笑話了。
分出勝負的禹都林興高采烈地跳下台,這次算是毫發無損,輕易取勝。
“都林哥哥,好樣的。”
禹都林微笑不語,掃視四周一眼,沒看到想看到的東西,變得有點失落。
李驍陽把禹都林的動作看在眼裏,心裏有點內疚,前天我摻和他們之間,會不會反而讓他們越走越遠啊?
“都林師兄,你的柔金步比悅心的還要熟練了。”秦士東誇讚道。
而禹都林做了噤聲的動作,說:“噓......這事別張揚出去啊。”後者秒懂,笑著點點頭。
李驍陽看著秦士東,又看一眼一旁的秦悅心,心想,原來他也知道禹都林偷看秦依雨練劍啊,看來這兩個男是同病相憐啊哈哈。
“既然打完了,我們去其他擂台看一下比賽吧。”禹都林建議道。
“恩!”秦士東愉悅地讚同道。
不等李驍陽讚同,他倆就並身走了,他看著一高一矮,又同樣是紅頭發,真像是親兄弟啊。
他低頭對秦悅心說:“我們也走吧,去看看戴宇航和秦浩城打得怎樣了。”說完他就伸手去拖秦悅心的小手。
“恩。”
秦悅心說,輕輕抓著李驍陽白皙的手,臉紅得像番茄一樣,害羞地低著頭,感覺無比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