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問題很棘手,砸了寢室後門這種事估計是不難解決的,估計最難的問題是陶莎身上,總不能讓她因為這事就在這個學校待不下去了吧。”莫琲分析道。
夏柟點點頭附和。
“你來之前我們也是在討論這個。”夏柟說。
“那你們有沒有好的方法?”莫琲問這句話時本能將目光調向梅翩然,連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他的本能有時候比理性和感性都靠譜。
梅翩然見莫琲將目光調向自己,並沒有感覺到意外。
“原本隻有一個思路,但現在好像有點計劃了。不過還得等陳默的人回來,他們的消息說不定可以讓我們反戈一擊。”梅翩然說。
趴在她肩膀上的陳默顯然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嘴角也不自覺彎了起來。
“陳默,你的人什麼時候能夠回來?”一直不說話的楊醫生在旁邊看不下去了,陳默的裝死技術真是和自己有得一拚啊,他不會是偷學了自己的技術吧。
陳默裝作虛弱不已,絲毫沒有離開梅翩然的意思,顫巍巍地睜開眼睛,又閉上。
“累……”他說。
梅翩然的手本能地加重的力道,將他摟的更緊了。
小人得誌!楊醫生咬牙切齒。
“既然陳默這麼虛弱,我們就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好了。”夏柟急忙說。昨夜她從陶莎那裏回來時已經很晚了,回來雖明著說是看護翩然,但其實是陳默一個人看到了梅翩然醒過,而她幾乎是躺在太妃椅上睡到天亮的。與其說她是守夜的,不如說身邊的人都在招呼她,生怕她有了閃失,梅翩然醒來會發脾氣、著急罷了。所以在她看來陳默一夜沒睡,加上身上一直不曾合上的傷口,虛弱也是自然的。
梅翩然的眼睛也不敢輕易離開陳默,他在她眼裏一向不是個容易示弱的人。這樣的人以這樣虛弱的姿態說了一個累字,一定真的是病的不輕,傷的不輕。
“我看陳默確實是累了,而且莫琲估計也是一夜沒睡,這樣吧,夏柟你帶莫琲回你的蘭園休息吧。姐夫,你檢查一下陳默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會虛弱成這樣。”梅翩然將手探向陳默的額頭,體溫正常。
夏柟也心疼莫琲,雖然她一樣擔心事情的發展趨勢。
夏柟點頭,牽著莫琲,順手提起他的書包便帶著他出去了。
莫琲接過夏柟手中的書包,背在身上,他不喜歡她做什麼辛苦的事情。
夏柟將莫琲帶回蘭園,開了門,房間被收拾的很幹淨,她幾條常常換洗的衣服已經被洗幹淨掛在她開放式的壁櫥裏。
莫琲打量著這個房間,相比於梅翩然的地方,夏柟住的地方倒是顯得簡單、文雅。這也讓莫琲一下子看出了陳默對梅翩然的用心,自然也不再擔心他對夏柟的意圖。
“這就是我常常周末時會過來住的地方。以前天佑在的時候,我周六給他補課,有時候周五會提前過來住一晚。”梅翩然解釋道,她對於之前莫琲的介意依然心有餘悸。
莫琲意識到了夏柟的小心翼翼,他清了清嗓子說:“夏夏,我這次鄭重跟你道歉,上次確實是我想多了。”
夏柟沒有想到莫琲竟忽然如此善解人意,一時竟有些心虛。
“你這次來的這麼突然,你那邊沒有考試嗎?”夏柟扯開了話題。
莫琲的臉上流過一絲猶豫和遲疑,隨後才回到:“不會啊,我們還有最後一門考試,我最後一天回去就好了。”
夏柟有些意外,但還是不疑地問道:“是嗎?那太好了。你可以住在這裏陪我了。”
莫琲對夏柟寵溺地笑了笑,為了她的笑容,所以他隱瞞了很多事,他不知道對不對,但她一時的快樂對他而言異常重要。
莫琲洗漱完躺在了床上,他們像以往一樣摟著。對他們而言,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能這樣真實低牽著對方的手,就是平時厚重四年的最好報酬。
“夏夏,真對不起,在你最危難的時候我不能挺身而出。”他聞著她的秀發,既舒適,又心懷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