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翩然對陶莎聳聳肩,大概是在說:“你看吧!”
陶莎用為難的表情回應了她。
王翎很快換完衣服,噴了些香水就衝了出去。
夏柟感覺背後一陣風,心卻是真的涼,有些夢她敢做,是不是因為她不甘心?她問自己,卻得不到答案。
她一直以為離開那個城市她就不一樣了,事實是她的出身,她的血液都帶著悲哀的印記,她永遠不會被完美的人喜歡。即使她有不錯的皮囊,可是與王翎那一摞裙子相比,她的寒酸,那麼不容遮掩。
“真糟心,莎莎,夏柟我們晚上去吃頓好的吧,去改善一下心情,去去晦氣。”梅翩然放下手機提議道。
“你換心情倒是可以靠吃飯,但去晦氣的話估計我們得靠拜佛了。”陶莎調侃道。
“還要叫上王翎嗎?”夏柟故意問道。
“怎麼帶?樓下這麼壯觀、狂熱的場麵,王翎出去的時候,你又不是沒看見那個興奮樣,陳默那可是個老司機了,今晚回不回得來都不一定,你還指望她跟我們一起吃晚餐?”梅翩然顯然已經能夠預測下麵的劇情。
夏柟又將頭轉向陶莎,她不確定梅翩然是不是賭氣的言論,她希望能在陶莎那裏得到確認。
陶莎學著梅翩然聳了聳肩表達了對梅翩然的認可。
夏柟心裏狠狠地抽了下,想想自己與莫琲的溫如水的相處,竟有些寡淡。
“那我們一起去吃頓好的,就當是迎接新生活的到來。”梅翩然開心道,然後開始打電話訂館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梅翩然怕吃大餐會胖一直在做瑜伽,陶莎在筆記本上看電影,隻有夏柟神思不寧,她有點期待王翎快點回來,告訴她們陳默把她叫下去並不是表白,但到了飯點,王翎也沒有回來,倒是陶莎會不是關注樓下的動靜,一會兒說“陳默這會兒好像不在”,一會兒說“陳默回來了”,夏柟心七上八下地跳,她很想去窗子那裏看看,但見梅翩然似乎真的是絲毫不在意,而她有莫琲,似乎也不應該過分關注。
陶莎最後走到窗口的時候低聲驚呼:“什麼情況,怎麼沒人了?表白完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梅翩然嘴角勾出一個壞笑道:“男方後悔了唄。”
陶莎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不懂了,我們去吃飯吧。”
梅翩然與夏柟紛紛響應,三人出了門,跟著梅翩然去了北苑,到了一處叫“小觀園”的酒店,店麵光鮮,富麗堂皇。
夏柟見梅翩然毫不猶豫向裏走,急忙拉住她。
梅翩然看著手臂上的夏柟阻止的手,有些詫異,停下來問道:“你不喜歡這家嗎?口味很不錯的。”
夏柟有些悻然,她相信梅翩然的話,但是她更相信這樣的店不是她能消費得起的。
“翩然,我沒有那麼多錢。”她低聲直言,又一次為自己感覺悲涼,自從來到這裏,她才知道她追求的距離是有的,她追求的自由也是有的,但這些卻不失她能消費得起的。
梅翩然恍然大悟,她淺笑道:“夏柟,這館子是我家親戚開的,我們吃飯是不要錢的。”
夏柟聽聞此事,才本能地鬆開手,梅翩然反手拉住她一起推開了門。
服務員見了梅翩然,很熱情地打招呼,將她們帶進了包廂便出去了。不多會兒又來了一個大堂經理模樣的人走了進來,直接來到梅翩然旁邊,又打量了夏柟和陶莎,才慎重地輕問:“老規矩嗎?”
梅翩然對那人笑了一下,很禮貌地回道:“老規矩,謝謝您。”
那人點了頭退出了包間,不多會兒菜竟都上齊了。
夏柟看著滿桌子豐富的菜品,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她吃過最好的飯是跟著梅卿吃的,畢竟廚具簡單,也不如此刻奢華。
“我們舉杯吧!希望未來四年,我們都無愧、無悔、無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