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拖著,她竟然真的也不好奇了。想著不過是他們分手了,莫琲沒辦法麵對自己,搬回家住也是理所應該的。
反正他每天都會來上課的,想看還是可以看到的。便也就慢慢地不那麼上心這些問題了。最糟糕的不過是現在這樣的獨來獨往嘛,她早已習慣了。習慣一個人吃飯,習慣一個人看書,習慣一個人麵對自己所有的情緒,無論那些情緒,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樣的自我安慰很有效果,加上考試日期日漸來臨,她也分散不出更多的精力去想。
高考在炎熱中如熱情猛狼般撲過來,有些人期待已久,有些人瘋狂焦慮。但它似乎誰的情緒也不顧,隻拚命表達出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
高考前三天,學校便通知高三班級放假。一方麵使希望學生能好好休息,正常發揮;另一方麵高考前要清理教室作為考場,而學生也要隨機被分配位置。
可是這三天誰也不會真的去好好休息,都是卯足了勁拚命學,有人被家長帶著去上香、拜佛。有人臨時抱佛腳,拚命做試卷。隻有真正準備好的人,將鋒利的劍藏在自己身後,靜靜地,穩住心神等待一擊而中的那一刻。
這三天,夏柟很是焦慮。第一天的前一夜她逼迫自己早點睡,可卻怎麼也睡不著。她擔心自己發揮更失常,她聽說過很多高考失常的例子,她一向運氣不好,若是淪落成那極為罕見的比例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越想越焦慮,越想越後怕,竟完全睡不著了,夜裏的閣樓很熱,她熱出了一身的汗水。
她起身穿了拖鞋,披了件外套打開門想看看梅卿睡了沒。她已經很久沒有在家裏見到梅卿了。自那日之後,梅卿似乎隻出現在課堂上,閑暇的時間,夏柟幾乎從未見過她。
有時候梅卿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裏,有時候夏柟起床的時候,發現梅卿已經鎖了門,出去了。
梅卿的門底沒有燈光,她應該是睡了。
夏柟輕輕走過去,思量許久,還是伸出手敲了敲門。
門內沒有應聲。
“卿卿,你在嗎?卿卿,我是夏柟。”她確定是梅卿睡著了,可這裏隻有她和梅卿,或許隻有她能解救自己的焦慮。
她聽到屋裏已經有了動靜,梅卿開了燈的時候,光透了出來,映在夏柟的拖鞋上。
門“吱”的一聲開了,梅卿站在那裏,她臉上有些剛睡醒的惺忪和眉間的疑惑。
“夏柟?你怎麼不睡覺啊?”梅卿側過身,伸出手對夏柟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夏柟走進去,發現梅卿的房間很是涼爽,她將床鋪鋪的很厚,蓋了薄薄的羽絨被。有個空調真好啊!
夏柟坐在了梅卿的床邊,梅卿將門關上,取出杯子倒了兩杯水,一杯給夏柟遞過去。
“空調開著會幹,多喝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