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柟看著媽媽眉開眼笑,心裏說不上的酸澀。
“她東西蠻多的,現在我對麵有兩個房間都是她的東西,估計到時候除了書,沒有什麼要的了。”她想讓爸媽開心些,
“男男,你還是要尊重你同學的意思,可別讓人家看不起你。”爸爸囑咐道,
“我知道,爸,別想那麼多。”她回道。
那頓飯吃的很是寡淡,都是自家種的青菜,媽媽用豬肉練出來的油清炒。與梅卿的手藝相差甚遠。
吃飯完,她係上圍脖,出門去。
天很黑,她一瘸一拐地憑著記憶向鎮子上走去,那微亮的光讓她覺得冰涼的心有些溫暖。
街上已經沒有人,店鋪還開著。
“打電話,”她跟店家說,老板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算是默許。
她按著電話鍵盤撥了出去,剛響兩聲,那邊便傳來回應。
“喂?”莫琲的聲音傳來,讓她的心不再忐忑。
“莫琲,是我。”她拿過話筒,穩住自己的情緒。
“夏夏,我等你好久了。我到了家就在電話前麵守著,你怎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呀。我都等了好幾個小時了。”他撒嬌的語氣讓夏柟覺得窩心,
“我在家要燒鍋,吃完飯才有借口出來,已經是最早的了。”她解釋道,
“那你今天吃的什麼呀?有我做的好吃嗎?”莫琲討巧地問,
“就家裏炒了幾個青菜,都是棚裏的。我媽隨便炒的,沒什麼好吃不好吃的。”她回應,
“夏夏,你真好養。我真有福氣。”他自誇自地說,
“胡說八道什麼呀,你再胡說我就掛電話了,電話費好貴的。”她不好意思地威脅道,
“好好好,不說,不說。夏夏,別掛我電話,多跟我說一會兒,我很想你。”他有些乞求道,
夏柟有些於心不忍,“莫琲,明天就是除夕了,你平時除夕都做什麼?”
“以往我都是找幾個同學通宵上網或者通宵打牌。我們都是這麼過年的。你呢?你平時過年都做什麼?”莫琲問,
“小時候過年還有意思些,放放炮,看看煙花,穿新衣服,串門。長大了,過年就沒有意思了,不想聽別人問長問短,就窩在被窩裏睡一天。”她書,
“那你今天想怎麼過?”他又問,
“今年?今年估計和往年一樣。在被窩裏睡覺看書吧。”她說完,忽然覺得有一絲委屈。
”看書?你也太刻苦了吧。”莫琲拉長音調用哭腔說,
“那你呢?你今年想怎麼過?”夏柟問,
“我想和你一起守歲。”莫琲真誠道,
“和我?”夏柟感覺自己的心更加酸澀。
“對,夏夏,今年城裏有一場煙火晚會。我想和你一起看,我……”莫琲的聲音激動地有些顫抖,
“莫琲……”夏柟阻止道,她心思說不出的婉轉和不忍心,“莫琲,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