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老頭瞪了一眼兒子,說起了過去的事:“我當時在廠裏技術是一流的,你徐姨和他老伴都是我的學生,他們的結合還是我給牽的線,這不七年前,她老伴因病去世了,花光了家裏的積蓄,孩子念大學用錢,她就把所有的錢都給女兒了,自己每天三頓飯就是饅頭鹹菜,最近因為營養不良,得貧血了……”
“所以最近給你的零花錢都變成了她的口糧!”媽媽不合時宜地接了一句,老頭立刻就翻了:“就是,你想怎麼地!他老公臨死前把她托付給我,讓我照顧她,我能不管嗎?”
韋鑒急忙攔在二老中間:“我說您二老的年齡加一起一百歲了,還這樣,好了我吃飯了,不準吵了,如果再吵,我不回家了。”說完大口吃飯,邊吃邊說:“老爸,提前退休別幹了,在家呆著吧,在那破廠子你還惹氣,身體搞壞了可不好。”
老兩口也開始轉移話題,邊吃邊聊:“兒子,生意好不好?”
“好著呢,每月能進這個數!”韋鑒伸出一個巴掌。
媽媽一見,合不攏嘴:“兒子,一個月能進五千,再加上你的工資,那我算算,一年能攢八萬,六年就能買房了。”
“我說老媽,您這眼神怎麼這樣?我是說一個月利潤五萬。”韋鑒的話,給老兩口都驚呆了:五萬啊!
其實,這是韋鑒保守的數字,哪能這麼少!
辦公室裏,韋鑒在準備發言稿,真有點頭痛,自己還要代表青年教師講話,自己的美術小科,在學校都是次要的地位,自己該講什麼呢?終於下班了,關了電腦,走出校門。
韋鑒邊走邊想自己的發言思路,沒走出多遠,忽然身後嘀嘀兩聲,回頭一看,婷婷開著路虎停到身後,放下車窗玻璃:“韋鑒,上車。”
韋鑒撓撓頭說道:“我家不遠,不用你送了。”
婷婷一擺手:“來吧!我爸請客,走吧!”
韋鑒回頭看看,不少老師都瞅著自己,急忙伸手拉開車門,路虎車呼嘯著消失不見,身後傳來了幾個老師的聲音:剛才那是韋鑒吧!跟一個美女走了……你看見美女長什麼樣?那好像是路虎……
婷婷把車停到一個酒店門口,韋鑒說什麼也不進去,婷婷非常難過:“韋鑒,為什麼?你知道我爸爸從不輕易請人吃飯,哪怕他是政府要員,你懂嗎?”
韋鑒說道:“今天我真有事,真的,還有啊,你告訴叔叔,兩天之內我爭取把貸款搞定,至少一億,如果好運氣呢,還可能是兩億,我走了。”說完韋鑒跳下車,飛也似的跑遠了。
望著韋鑒的背影,婷婷眼中含淚:自己還是第一次主動邀請男生,這個韋鑒太不給自己麵子,自己在老爸的麵前已經誇下海口,這可怎麼辦啊?
婷婷低著頭走進酒店,楚誌宇夫婦二人已經準備好了,看見女兒獨自一人進來,楚誌宇就明白了:“婷婷,韋鑒有事了是吧,應該先跟他打招呼,至少那樣很禮貌,沒關係,看看…女兒,別難過了,以後還有機會!”
“裝什麼大半蒜,一個小小的教師就跟我們擺架子,他不來更好,咱們自己吃!”婷婷媽毫不掩飾自己對韋鑒的態度,扭著發福的身軀,拿起筷子:“婷婷,過來,一起吃。”
婷婷看一眼老娘,心裏說不出的感覺,說了聲:“爸媽你們先吃,我還有事。”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婷婷,婷婷,這孩子越來越不懂事了。”婷婷媽放下筷子,楚誌宇看出了倪端:“女兒是真喜歡這個韋鑒啊,哈哈!看來我們的大難題有答案了。”
“我反對這個韋鑒,一個臭老九也想攀我們家的高枝,做夢!”婷婷媽立場堅定,就是不喜歡韋鑒:“這個韋鑒的名字這麼熟呢,我在哪聽過?好像,似乎,差不多,應該就是婷婷撞的那個人。對!就是他,他叫韋鑒,老楚,堅決不許女兒和這個小子來往!一個小癟三,想飛到枝頭當鳳凰,沒門!”
楚誌宇也是很意外:難道沈城的事,是韋鑒安排的圈套?如果是那樣可太可怕了,楚誌宇拿起電話,撥通了佳妮的號碼:“佳妮啊~!我是楚叔叔……吃飯沒……那好啊,你來香格裏拉,我請你吃飯……快點啊,晚了菜涼了……”
服務員開始上菜了,大小盤子擺了一桌子。
這個佳妮可真是個貨真價實的吃貨,一聽吃飯,想都不想十分鍾就飛來了:“叔叔啊,謝謝你啊,這一桌子的好菜,讓您破費了。”說完拿起筷子就要吃。
楚誌宇微笑一下:“佳妮,你說說那天在沈城的事,我想聽聽。”
佳妮一聽來了勁頭:“楚叔叔,那天真是太刺激了……”佳妮就把事情的經過完整地介紹一遍,說到了韋鑒一個打十多個碰瓷的小子,全都受傷、骨折、昏迷不醒,還有兩個跪地求饒的,可是說道了韋鑒為了救自己和婷婷,韋鑒身受重傷,流血昏迷,輸血一千八百毫升,差點就死了,佳妮都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