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半,韋鑒準時登上開往沈城的列車,早晨人不多,韋鑒隨便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
列車緩緩啟動,駛出車站,韋鑒看著窗外,列車很快就駛出了市區,兩側的稻田已經收割完畢,碼的整整齊齊,一垛一垛的,離遠看,一大片,整整齊齊,很是壯觀。
有的農民為了搶先賣新大米,已經開始打稻子,爭取能在市裏賣個好價錢。
韋鑒把目光收回來,拿出隨身攜帶的《意林》看了一會兒,列車在遼城停車,上來一批旅客,車廂裏已經沒有幾個座位了,列車再次啟動,韋鑒把書放到座位上占座,然後起身上衛生間,等他回來的時候,他的座位被一個人給搶了。
韋鑒沒有說話,打量一下胖子:大腦袋,在頭頂上溜一圈頭發,就像是一個大茶壺上邊有個小蓋一樣,短粗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很粗的大金項鏈,能栓狗,敞著懷,露出前胸的護胸毛,桌子上放著韋鑒的《意林》,可氣的事,死胖子把自己買的油膩膩的早點,放到了書上!原本是兩個人的座位,胖子把自己隨身的包放到座位上。
韋鑒不動聲色,把包往裏推了推,就要坐下,胖子回頭看他一眼說話了:“有人了,你去別處找座吧!”然後自顧自地吃。
韋鑒這火就上來了,偷眼看了一眼死胖子的車票,有了主意,把包在此往裏推了推,想坐下,胖子說道:“沒看著有人用包占座嗎?去去去,一邊呆著去!”
韋鑒去拿自己的《意林》,胖子大眼一瞪:“你找死啊!”
韋鑒冷笑一聲:“這本書是我的,這個座位也是我的,是我用書占的座位。”
“你的?我就不能買書嗎?這是我買的書,你怎麼證明是你的?”胖子蠻橫無理。
韋鑒說道:“第二十頁上,有我寫的一句話:相信自己!我還畫了一個拳頭!”胖子翻到二十頁,果然如他所說,“是也沒用,列車上誰坐了就是誰的。”
韋鑒問了一句:“你確定這個包不是你的,是別人占座用的?”
“是啊!怎麼地!”胖子站起來,好像就要動手的樣子,韋鑒又問了一句:“這包不是你對吧?”
胖子想都不想:“對!就是別人的,我就不讓你做,你能怎麼地!”
旁邊的人勸韋鑒:年輕人,別計較了,出門圖個順利,站一會兒就站一會兒吧!
韋鑒微微一笑,沒說話,列車很快就路過了塔城,半個多小時後到達了蘇城,列車廣播員那甜美的聲音響起:各位旅客,蘇城到了,有下車的旅客,請您攜帶好隨身的行李,準備下車。
胖子站起身,收拾收拾,準備拎起旁邊的包下車,韋鑒的手像一把老虎鉗子一樣,死死地按住,胖子拽了兩拽,紋絲不動!胖子急了:“小子,你MD,找死啊!鬆手。”
韋鑒冷冷地回答:“你MD,你剛說完這包不是你的,你想偷東西嗎?乘警在不在?這裏有小偷!”
胖子惱羞成怒:“我教你裝B!”揮拳對著韋鑒的鼻子就是一個衝天炮,韋鑒早有準備,左手往外一封,右拳對著胖子的肚子就是一記勾拳,韋鑒忍了他很久了,所以這一拳帶著韋鑒的怒氣,也動上大部分力氣了,胖子慘叫一聲,勾著腰,坐倒在座位上,車廂裏的人都亂作一團。
胖子對麵的人一看打起來了,就要跑,韋鑒那電一般的眼光看看他,那人隻好坐回原處。車廂裏下車的旅客都走幹淨了,乘警來到現場,死胖子告狀:“警察同誌,這小子打人!”
警察看看韋鑒,韋鑒說道:“警察同誌,這人是小偷,事情是這樣的……”
韋鑒把方才的事說了一遍,旁邊座位的乘客都給韋鑒證明,乘警說道:“這位旅客,請你證明一下這包東西是你的。”
胖子撓撓頭:“我沒法證明啊,這包裏的東西確實是我的。”
乘警就要打開包看看裏麵有什麼,胖子一把抓過包:“警察同誌,方才是我錯了,是我用包占座,對不起這個小哥。”
乘警一看胖子慌張的神情,憑借多年的經驗,知道這小子的包,不是偷的,就是裏邊有違禁品!向對講機呼叫:我在第七節車廂,請求增援!三個乘警以最快的速度來到第七節車廂,胖子一看,這算完了,往那一坐,死魚眼睛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