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高牆佇立在他們眼前,將他們與外麵的世界隔絕,纏繞在高牆上的電網向他們露出了猙獰的爪牙。它宛如鋼鐵的巨人,天塹一般阻斷了他們前進的道路。高牆擋住了他們的身體,卻擋不住他們的靈魂。
為首的高大青年盯著眼前的高牆,眼裏滿是凝重。他身後的眾人一個個都喘著粗氣,眼裏有憤怒、不屈還有希望。他們都凝視著高牆沉默不語,默默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這是最後的機會,不容分毫差錯。過路的風都不願打擾他們仿佛朝聖的儀式,氣氛顯得非常沉重。
他緩緩轉過身麵對眾人,道:“我們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離成功那麼近。”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透露出他內心的緊張。沒有人在此時不是緊張的,他也一樣。
“多少年的忍耐與等待,多少人前赴後繼的付出死而後已,都是為了這一刻。”
“這條路並不平坦開闊,但它是多少先輩的血肉和屍骨堆出來的。路的前方是荊棘,是風霜,盡頭卻是光明。”
時間緊迫,但他必須進行這簡短的演講來鼓勵大家,一點失誤都會使機會從指尖溜走,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說罷,他重重地拍了兩下身側少年的肩膀。少年七八歲的樣子,眾人中他是最小的。少年身著一襲青衣,豐神如玉,明亮的眼眸看著身側青年。
那是雙什麼樣的眼睛?他的眼睛清澈得沒有一絲雜質,明亮裏夾帶著些許憂傷。瞳孔裏那平靜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好似一把鋒利的刀,直入人的心房。
青年看著他流轉的眼波,繼續道:“曙光從東方升起,向著光明前進吧。最後,把希望,帶回來。”
少年的眼神終於開始慌亂了,道:“浩哥,可是你們。”
“沒有什麼可是的,優柔寡斷可不是好習慣。”青年打斷道,“蕭齊你聽著,一切都按之前說好的做。這條路隻有你可以走得,如果有誰可以推翻他們,那一定是你。你是我們的希望。讓我們成為你道路的開拓者,去拚,去搏,與天爭命。”
說罷回過身問道:“守衛怎麼樣了?”
一人答道:“全部放倒了,奪得四把半自動手槍,隻有四梭子子彈。”
浩哥皺眉道:“有點少。預計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十五分鍾左右。”
浩哥聞言大臂一揮道:“最後的十五分鍾都抓緊了!老六你帶四個弟兄援助防衛,其他人搭人梯送蕭齊出去。”
六米高牆,電網如爬山虎般爬滿。每個人神情嚴謹,細密的汗珠從額頭滑落,有的落入眼裏也無法動搖他們的身軀。
蕭齊站在高牆上俯瞰外麵的地麵,是嶙峋的碎石。雖然這裏隻是個臨時基地,但也不是那麼好突破的。持槍守衛、高牆電網、嶙峋碎石、茂密森林,無不阻撓著他們。摒卻足足六米的高度不談,落在碎石上必然是會受傷的。
蕭齊死死的盯著地麵,思考著怎麼才能降低傷害。
前輩們費盡心血才裏應外合端掉了基地,轉移到了這個臨時基地,這才給了他們逃脫的機會。這都是用鮮血換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