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榻上的釋迦還在輕描淡寫的笑著,問容初天氣如何,適宜春遊否?不如結伴?
容初的臉色越來越白,他往後退了一步。
高榻之上的美人宦官,哪裏是個太監,簡直就是變態!
“你殺了趙太醫?”容初不自覺裏的聲音帶了點顫抖,帶了點驚慌,還有壓抑不住的憤怒。
“誰讓他想說咱家的仙果有毒呢?嘴皮子不結實,喜歡胡言亂語,那咱家隻有幫他永遠的閉上了嘴。”太浴凰妖冶紫眸裏笑意濃濃,可瞳眸深處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禁衛!將他拿下!”容初高聲喝道,他已經忍耐這個奸佞宦官很久了,這種喪心病狂的家夥如果不殺掉,那就是在違背天理。
廳裏依舊一片絲竹悠悠,赤膊的男人們姿態各異的躺倒在地上,腿與腿之間交纏勾疊著,鶯聲燕語,浮華奢靡。
唯獨聞到了一絲血腥味兒。
容初心下一緊,驀地後撤,往春胭閣的出口掠去。
太浴凰動也不動一下,而是纖指微抬,按開了高榻之上的機關,四周立即彈出四隻鐵爪鋼鉤來。
不一會兒,幾片緋色的飛魚紅服一閃,抗著個不停掙紮的嘴裏塞滿布條的男子,走了進來,扔到地上。
“九千歲,扒不扒?”文尚書扭著肥臀,目光諂媚的看向高榻之上的太浴凰。
太浴凰單手撐著高榻,神情懶懶的看著下麵,睡眼惺忪道,“當然是……扒。”
如此美色,老娘會放過?
看著地上身子不斷扭動掙紮的容初,正恩恩啊啊的不停發出吼叫,雙目快要噴出火來,平日裏一對溫情脈脈的玉眸消失,而是滿臉凶神惡煞的怒視太浴凰。
容初不知是因為看到赤身的一群男男女女有些羞憤,或者說是被飛魚捆的太緊,掙紮到臉色通紅,反正他滿臉抗拒。
不過,牆倒眾人推,人多力量大,他現在相當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如何強的過眾人?
文尚書粗暴的撕開容初的衣服,露出他強健有力的身體。
太浴凰呼吸頓了頓,一對耀眼紫眸盯著他。
容初的身體沒有絲毫的贅肉,肩膀雖然比天山雪怪要瘦弱一些,但是曲線完美,白皙透亮的肌膚更像是軟香溫玉的精致美人。
容初眸子裏閃過一絲慌亂,一絲羞愧,他的身體從來沒有給果別人看,現在卻被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任人圍觀。
“你想說什麼?”太浴凰靜靜的看著他一腔怒火無地撒,勾了勾紫唇。
文尚書一把抽出容初嘴裏的布,容初這才發現塞進嘴裏是女子的肚兜兒,他便更加氣憤,怒目而罵,“你這個奸佞之臣,不得好死!”
太浴凰發絲微微浮動,她披著華貴的衣袍,從高榻上輕飄飄的落地,一步一步,恍若隔了一個世紀般才走到容初麵前。
文尚書一幹朝廷大臣,乖順的匍匐了下去。
她眼下,是一片烏鴉黑黑密密麻麻的後腦勺,這些臣子本該跪在金鑾殿,可現在呢,一個個卑微到極致的宛如螻蟻般臣服在自己腳下,任自己傲視群芳,睥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