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回來了。”

打開這個暫時屬於她家的門,僧娑洛清亮的叫著舞智楠。

隻見舞智楠頭發淩亂,睡眼惺忪的從房間裏探出頭來,揉著眼睛看著僧娑洛。

“哥,你又逃課。”輕輕把門拉上,僧娑洛語氣平淡中有著責備。

“妹妹?”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

僧娑洛挑著眉看著一身邋遢樣的舞智楠。

“你的藥煲好了,溫著呢,待會記得喝。”

知道舞智楠逃課是為了給她熬藥,僧娑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走到廚房。

“謝謝。”

舞智楠一聽到僧娑洛給他道謝立馬清醒過來,詫異的看著僧娑洛。

“哎呀,妹妹,是不是把腦子也給摔壞了,怎麼突然這麼客氣了,我還真的有點適應不過來。”

抓著自個亂糟糟的頭發在傻笑的舞智楠,僧娑洛瞧也不瞧一眼,眉頭不皺的把黑麻麻的藥給喝下去。

放下藥碗的僧娑洛,看著見底的碗,沉思了一會,抬起頭看著舞智楠。

“爸……跟媽……什麼時候回來?”

“下個月吧?”歪著頭想了一下的舞智楠不確定的說。“放心,你受傷的事我沒跟他們說,免得他們擔心。”

下個月?那還有時間,舞落櫻應該到時就能醒來。她在舞落櫻身上不能呆太久,這對她和舞落櫻都不好,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隻要把星辰的記憶抹去,舞落櫻就能醒來。

“妹妹?”

倚著桌子,舞智楠橫過身子,好奇的看著一會皺眉一會臉色凝重的僧娑洛。

“嗯?”僧娑洛淡淡的應了一下。

“你把藥全喝光了?”指著空碗,舞智楠不可思議的盯著她看。

“怎麼了?”

舞智楠的表情何其誇張,嘴巴張得足夠塞進一顆雞蛋。

“以前你喝一碗藥都要賴上一個小時,現在居然一分鍾就搞定?完了!完了!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天要下冰雹了!海水要枯了!我這個妹妹居然轉性了!”

看著雙手高舉不斷大呼的舞智楠,那副表情簡直真的很欠扁。

僧娑洛很好的耐性都覺得太陽穴兩邊開始抽搐。

“舞智楠!”

終於忍受不了的僧娑洛大叫一聲。

“適可而止!”眼裏開始冒出火星。

呃!舞智楠停止動作,雙手交握在胸前,擔驚受怕的看著準備發飆的僧娑洛。

突然,抬起腿高舉雙手轉身往樓上就跑,邊跑邊大喊,“啊!舞落櫻回來了!母老虎要發飆了!”

忍!僧娑洛用盡幾千年的修為才把要發飆的氣給硬生生壓下去。現在她終於知道舞落櫻的家庭有多奇葩了!因為有一個奇葩哥哥就足夠了!

似乎在慢慢適應這樣的生活,人類的生存方式很簡單,每天都不斷的在重複同樣的事,上學,放學,上班,下班……僧娑洛開始漸漸抓住他們的生活節奏,每天清晨迎接陽光,踏著步伐,跟著擁擠的學生們熙熙攘攘的走進校門,她喜歡聆聽四周傳來的聲音,她喜歡看人們臉上不同的表情,她喜歡他們努力的麵孔,這個是她掌管的六道之一的人道,他們生活得很幸福,很滿足現在的生活,這對她來說,就是值得。

“落櫻、落櫻……”

慵懶的抬起頭,僧娑洛轉向旁邊,發現同桌白小虎不在座位,似乎感應到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微微蹙起了眉頭。

放下筆,往後靠在椅背上,僧娑洛靜靜等著凝之的出現。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是凝之的登場風格。

“快!落櫻!快跟我走!”二話不說的拉起僧娑洛,凝之行色匆匆。

被強製拖著走的僧娑洛也沒反抗,對於凝之三天兩頭的突發行為也見怪不怪。

“落櫻,隻有你能阻止他們了,他們簡直瘋了,居然騙白小虎去體育館,結果是要幹架!你快!你快點給我去勸勸他們!”

一路上,一邊扯著僧娑洛的手臂往前趕路,一邊嘴裏劈裏啪啦的念叨個不停的凝之。

“他們就是欺負白小虎太好說話了!你看白小虎那個人,白白淨淨的,根本手無縛雞之力,一拳就可以把他給打死,你說我能不擔心嗎……咦,怎麼不走了,落櫻?”

突然停止腳步的僧娑洛,淡淡的直看進凝之眼裏,她的眼裏寫滿了擔心和焦慮。

“怎麼了?落櫻?”不得不停下腳步的凝之焦急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