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草坪上,臉上蓋著一張紙,愜意的享受著冬日陽光的溫暖。
嗬,居然逃課?就為了躲他們?我自嘲一笑。
不理會耳邊傳來鬧哄哄的聲音,這裏地處校園比較偏僻的地方,不會有人找到這裏來,也不會有人來打擾她愜意的時光。
真舒服啊!我慵懶的伸直四肢,靜靜的享受著。
輕輕的冷風,吹起了蓋在我臉上的紙張,我沒去理會,靜靜的閉著眼睛,享受陽光照射我全身暖洋洋的感覺。
“你的表。”
一把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謝謝,你放下就行了。”
我眼睛睜也不睜開的說。
等等!這聲音!
我立馬睜開眼睛,彈坐起來,身體有點僵硬的看著聲音的主人!
“好久不見。”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笑容,一樣那麼溫文儒雅。
我不自在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站直身體,微仰著頭看著他。
“謝謝。”
我淡淡的伸出手,示意他把表還給我。
“你不考富士外語學院的大學部?”
打開紙張,富良訝異的看了看我。
“謝謝。”
我繼續維持剛才的動作,目光堅定的看著他。
“落櫻……”
“我的分數上不了富士外語學院的大學部,這答案你滿意了嗎?”
風輕輕吹起了我的長發,胡亂的拍打著我的臉,有點刺痛,紙張被風吹得啪啪響,冬日的陽光灑在我們倆身上,我和富良麵對麵站著,我伸著手,仰著頭看他,他微微低著頭看著我的眼睛,時間仿佛靜止一般。
好久不見,富良。
“富良哥哥……”
直到一聲嬌弱的聲音打破這般寧靜。
我微微側過頭,看見了琴可兒往我們這邊走來。
“富良哥哥,你去哪了?都看不見你的人了。”
一走到富良身邊,琴可兒緊緊抓住富良的手臂。
“我看到你在上藥,就出來走走。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微低下頭,富良溫柔的看著琴可兒。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口微微一痛,我不安的皺起眉,壓抑住心口痛所帶來的不適感。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別碰到水就行了。”
微微抬起頭,琴可兒的笑容如花朵綻放。
曾幾何時,我也有過這般幸福的笑容,那時候的富良也是這樣溫柔的看著我,寵溺的對我笑,而如今,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卻不是我。
“對了,可兒,她是舞落櫻,我爸爸跟他爸爸是好朋友。”
“你好,我叫琴可兒,現在寄居在富良家。”看著我,琴可兒更加抓緊富良的手臂。
我淡淡瞥了一眼他們的手臂,輕輕點了一下頭。
“我叫舞落櫻。”我仰起頭,看著富良,淡淡的說。“現在可以把表還給我了吧?”
富良看了我一眼,把手中的表遞給了我。
我拿了表,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這裏休息的地方被人打擾到了,我該找別的地方休息,今天估計一整天都在逃課了。
當最後一個鈴聲響起時,我才慢悠悠地從消防走道走出來,看了一眼已經填好的表,我目光複雜的望著已經填好的大學學校。
為了躲他們,我居然可以一整天都在逃課,嗬嗬,舞落櫻啊舞落櫻,你真沒膽!就那麼怕碰見他們嗎?難道要一直躲著他們嗎?折好調查表塞進口袋,拍拍屁股的灰塵,打算回教室拿書包回家。
“你怎麼樣了?”
“你怎麼樣了?”
從第三個消防走道傳來的聲音,我疑惑的站在消防門口。
“富良,落櫻的心髒是櫻月的。”
“所以呢?安聖,你恨她拿走櫻月的心髒?”
“不!我隻是……不敢麵對她,怕把她當做櫻月,傷害她。”
“嗬,安聖,終於有讓你怕的時候。”
“你呢?你會怎麼樣?”
“無論她的心髒是誰的,她永遠都是舞落櫻。”
“你說的對,她永遠都是舞落櫻。”
“你愛她?”
“你愛她?”
“嗬嗬。”
“嗬嗬。”
“很奇怪,我們兩個居然可以站在一起說話。”
“是啊,以前因為櫻月的事,我們都忘了曾幾何時我們是好兄弟了。”
“好兄弟……”
“好兄弟……”
我偷偷的縮回頭,看著他們,頓時內心有好多感慨,因為櫻月,他們反目成仇,因為櫻月,他們又是兄弟。看著他們手握手,肩膀碰肩膀,一起笑的樣子,我替他們感到開心。
安聖也好,富良也好,你們永遠都是好兄弟。
再次深深看了他們一眼,我輕輕的關上門,輕輕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