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快涼了,趕緊喝了吧。”

一切整理完畢,才想到富良的藥,就把櫃台上的藥遞到他麵前。

富良一臉溫和的笑容看著我,又看了眼前的藥碗,轉過頭去對琴可兒說。

“可兒,你先回去吧,謝謝你今天來照顧我,你也累了。”

“可是富良哥哥,我想照顧你嘛。”琴可兒不依的嘟起嘴吧。

“可兒,聽話,回去休息,我有空就去看你。”

一貫的溫和聲音,語氣卻多了一絲不容拒絕的強勢。

“好吧。”琴可兒無奈的走出房門。

“趕緊把藥喝了。”我再次把藥端到他麵前。

“你喂我,我才喝。”

天啊,富良的笑容太刺眼了,一時之間,心都融化了。

一勺又一勺的喂到他嘴裏,不一會,藥碗見底了。我把空碗放下,回到床邊扶著富良躺下,幫他蓋好被子。準備轉身離去,卻被他抓住手。

“落櫻,不要走,留下來陪我。”

富良厚實的雙手包裹著我的手,眼裏有著乞求。

“你剛喝下藥,先休息一下,我不會走的。”我好笑的拍了拍他的手。

“不要,我要你在這裏陪我。我怕睜開眼睛之後像上次一樣看不到你。在學校,你是安聖的,在這裏,你是我的。我知道你心裏隻有安聖,沒關係,我等你,但是現在,你是我的。”

疲憊的雙眼,已經昏昏欲睡的他,卻死命睜大雙眼跟我說話。

“富良……”我輕叫著他的名字,眼睛開始泛紅。

“隻有我生病了,落櫻才會屬於我的,落櫻才會心疼我……”

“對不起對不起……富良……”

富良太傻了,默默著一個人承受著痛苦,而我,從未曾為他考慮過,舞落櫻啊舞落櫻,這樣的人如此對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別哭……”富良動作笨拙的幫我擦掉眼淚。

“我在這裏,安心睡吧,富良……”

抓起他的手,貼在臉上,輕輕的對著已經陷入夢鄉的富良說道。

就這樣,富良一直握著我的手,沉入了夢鄉,我坐在床沿上,幫他拭去額頭上冒出的冷汗。當他呼吸均勻時,我慢慢抽回自個的手,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放進被窩裏,蓋好被子,望了望他安詳的睡容,我輕笑著吻了一下他,然後輕輕的拿起空碗走出房間。

“你怎麼還在這裏?”

一踏出房門,就看見原本回去的琴可兒正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在胸前坐在沙發上,雙眼冒火的盯著我走出富良的房間。

“你跟富良是什麼關係?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一開口就是審問犯人的語氣。

“那你又是怎麼認識富良的?跟他又是什麼關係?”我輕笑著反問。

“我跟富良認識五年了,又住在他家裏,你說我跟他有什麼關係?”

“哦?是嗎?你跟富良認識多久跟我沒關係,你住不住在他家也跟我沒關係,所以我怎麼認識富良的和跟他有什麼關係更和你沒關係。”

又是一個跟韓瑩一樣的大小姐,任性無理取鬧,頭真是有點痛。

“你……”

鈴——

突然闖進來的電話聲打斷了正想發飆的琴可兒。

“喂!”琴可兒不耐煩的抓起電話,聽了一會之後,轉過來對我說,“你是舞落櫻?”

“嗯,怎麼了?”

“你的電話。”

“我?”

我疑惑的指了指自己鼻子,納悶有誰找我找到富良家。

“喂?哥哥?怎麼了?”

我有點意外是舞智楠打來的電話。

“謝天謝地,你果真在富良家。”電話另一頭的舞智楠鬼吼鬼叫的。“你現在馬上給我回來!安聖正在家裏等你!我是偷偷打電話給你的!”

“什麼!”我猛地彈跳起來。“我馬上回來!”

眼前隻能先解燃眉之急,我得在富良醒過來之前把那邊的安聖先搞定,反正富良正睡得香甜,一時半會也不會醒來。

不理會琴可兒投來的挑釁眼神,我大大方方的從她麵前走出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