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裏是沒有線索了,呂長明正要轉身離去,他腰間的青霜劍,忽然悲鳴一聲,兀自飛了起來,拽著呂長明,將他急速拖往了後院的牆角。
飛劍在牆角往來徘徊,不時將劍尖指向地麵,似乎在提醒呂長明什麼。
呂長明順勢看去,牆角處隻有一顆剛發芽的嫩綠草芽,並無奇特之處。可青霜劍卻越飛越急,好幾次朝呂長明刺來。
雖然它並未出鞘。
忽然,呂長明的腦中驚雷一炸,瞬間高呼道:“嫩芽?這鬼地方斷絕生機,怎麼會有嫩芽?”
呂長明趕緊俯下身去,就用雙手將嫩芽旁的土刨開。刨了才十幾公分,入手一陣堅硬的觸感,疼得呂長明連連叫喚。
呂長明仔細將鬆土撥開,發現那個堅硬之物,其實隻是一顆青色的玻璃珠,隻有小指頭大小。
“這顆玻璃珠上,怎麼會長出嫩芽來?莫非它也是個寶貝不成?”
呂長明苦笑道:“能在此處出現,哪怕是一坨屎,也隻能是仙人的屎了。”
呂長明本想去把玻璃珠撿起來,可青霜劍就在此時,一把打開了呂長明的手,一劍就杵在了玻璃珠上。
呂長明罵道:“好劍,你要我挖開他,現在又不要我碰他?”
青霜劍懵懵懂懂,還不會說話,它隻死死護著玻璃珠,不讓任何人靠近,包括呂長明。
呂長明也不心急,就蹲在一旁。青霜劍的悲鳴聲越來越大,不一會兒就已刺耳到,呂長明的耳膜都在發痛。
忽然,悲鳴聲停止住了,青霜劍一歪,便倒地不起。呂長明剛要上前拾起青霜劍,那顆玻璃珠又開始發光。
隻見一道衝天的青光,大放光華,將一整片廟宇都給照亮,以至於殘破的廟宇中,倒真有了幾分青燈古佛的意境。
可這份意境,呂長明卻無緣欣賞。被青光照射的瞬間,呂長明就已暈了過去。
等呂長明醒來之時,他已不在廟宇之中,而身處一片蒼白的朦朧空間中。這片空間一眼看去,隻有望不盡的蒼白之色,格外沒有半點物什。
就連一座房子,一棵樹,一粒土,一滴水也沒有。
呂長明也並非站在地上,而是漂浮在空中——這裏連地也沒有。
呂長明正要喊叫,忽然遠處一點青芒閃過,下一秒就停在了他的眼前。呂長明一看,原來是青霜劍找他來了。
呂長明喜道:“青霜,此刻上不著天,下不著地,隻有你能救我了。”
青霜劍豎在他身前,左邊搖一下,右邊又搖一下,似乎是在搖頭。
呂長明問道:“你不肯救我?”
青霜劍還是在搖頭。
呂長明道:“你究竟要我作甚?”
隻見青霜劍在呂長明的頭頂繞了幾圈,忽然側身一點,剛好點中呂長明的天庭。一股熟悉的暖流,瞬間從額頭、從眉心流入大腦。
僅僅過了一瞬間,暖流就流進了他的五髒六腑,最後彙聚在丹田處。
呂長明喜叫道:“你要助我重修丹田?”
青霜劍的劍頭杵在呂長明天庭上,劍尾卻上下搖擺著,似乎是在點頭。
呂長明伸手輕輕撫摸著青霜劍的劍鞘,青霜劍也似乎很受用,暖流瞬息升級成了洪流。
此刻的呂長明,已並非當年剛出茅廬的嫩頭青,他忙調動經脈,指引著洪流在丹田處彙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