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我,你也一樣。呂兄,你真的是來寫小說的麼?”
“都到了此時,我也不瞞你。我來千星城,真是為了替家父報仇。”
“呂元帥能有你這個兒子,在天之靈想必也能瞑目了。”
鄧方常歇了口氣,神色凝重道:“我已是個罪人,既不敢,也不想將身份公開。所以要打垮明天,隻能靠你了。”
呂長明問道:“你都掌握了些什麼證據?”
“很多,你也幾乎都已查證到了。隻是有幾樣關鍵的證據,你一定要記牢了。”
“鄧兄請講。”
“回去之後,你一定要留意淩飛。”
“上將軍?”
“呂兄,你千萬別小瞧了他,他可一點都不簡單。據我所知,他一直在暗中,密謀對付明天。我一開始本潛伏在明天身邊,充當他的近衛軍。可我無意間發現了淩飛的異常,便主動調到了淩飛身邊。”
“淩飛他有這個膽子?”
“我原也以為他沒有,可我們都被他騙了。淩飛的心機之深,恐怕超乎你我的想象。我暗中查了十年,至今都未查到他的破綻。”
“好,我記住了。回到千星城之後,我立即調查淩飛。”
“還有另一點需要注意的,便是明天麾下的軍事委員會。”
“軍事委員會?”呂長明驚疑道,“可是明天主導改革的軍事委員會?”
“除了他,還有誰?”
“可我聽說,這個軍事委員會並沒有問題。無論從他的體製,開始從他的考核看來,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就是因為他挑不出毛病,所以才最可疑。呂兄,我先問你,你覺得明天為人如何?”
“城府極深。”除了這四個字,呂長明再想不出任何的話語,可疑形容明天。
“你錯了,”鄧方常搖頭道,“你忘了明天身上,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特征。”
“權力?”
“明天的權力,已比陛下還要大。像明天這種人,他有可能將得手的權力,再散出去麼?”
“似乎並不可能。”呂長明搖了搖頭,這是他極早時就對明天下的定論。
“所以軍事委員會,名為散權,實為集權。”
“集權?”呂長明疑惑道,“鄧兄,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來,軍事委員會似乎都無法成為明天集權的工具。他的製度或許能被明天利用,但也必須建立在,他能操控委員的基礎上。”
呂長明問道:“可從委員的考試製度看來,明天並沒有取巧的可能性。”
鄧方常搖頭笑道:“你太小看明天的手段了。你覺得它是公平的,可實際上,軍事委員會卻是明天的洗腦工具。”
“鄧兄,此話我不敢苟同。倘若軍事委員會的選拔製度,真如我聽說的一樣,而且也徹底實行起來,那麼明天完全沒有插手的可能。”
“你真的如此認為?”
“軍事委員會的選拔,是現場抽題,現場閱卷,並且現場觀眾也有投票打分的權力。除非明天能收買所有的考官,以及現場的群眾。”
“明天的確沒有這個本事。可你忘了一點,那些抽出來的題,是哪裏來的。”
“是哪裏來的?”呂長明忽然一愣,恍然大悟道,“那些題有問題?”
鄧方常冷笑道:“明天沒能力收買所有考官,可他有能力收買題委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