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明”可是呂天青的親兒子，即便呂長明沒見過呂天青，至少他們二人的長相，應該不會差太遠吧？
旁邊也沒有鏡子，呂長明也無法看到他此時的模樣。倘若他看得見，起碼會被自個嚇得，幾天之內也沒有胃口。
忽然，呂長明一腳踹開了房門，墊著腳尖，飄乎乎地飛到了淩飛的床邊。
隻聽一陣慘叫聲，大床上的七八個人，都嚇得一陣哆嗦。就在淩飛哆嗦的瞬間，呂長明就聞道了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呂長明尖著嗓子道：“我死得好冤……”
再喊完的同時，呂長明早就操控著聚集在指尖上的真氣，悄然射向了幾名女子的睡穴上。那幾名女子應聲倒地，呼呼睡去。
淩飛仔細盯著呂長明，愣了一陣，抓著頭發問道：“呂上仙？”
呂長明驚道：“你還認得我？”
淩飛顫巍巍道：“即便你化成了灰，我都能認出你。”
呂長明忽然泄了氣，頹然道：“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淩飛哆嗦道：“呂上仙，冤有頭債有主，殺你的是明天，你即便冤魂不散，也不該來找我。”
忽然，呂長明又聞到了一股騷臭味。淩飛表麵上裝得鎮定，私底下早已經嚇尿了。
呂長明愕然問道：“是明天殺的我？”
淩飛呆呆道：“莫非呂上仙忘了？當日我親眼看見，明天將佩劍刺入了上仙的元嬰之中。而且上仙似乎並沒有反抗？我以為上仙是自願被殺的，原來上仙果真有冤屈。”
淩飛說著說著，竟跪了下去：“請上仙放心，隻要上仙果真是冤死的，哪怕下弁拚了這條爛命，也要替上仙洗刷冤屈。”
呂長明被淩飛前後的反應給搞懵了。他原以為淩飛鎮定自若，卻沒想過到淩飛竟真是個貪生怕死之人。
至於呂長明還沒開口詢問，淩飛就原封不動將真相吐了出來。
呂長明陰森森問道：“明天為何要殺我？”
淩飛急切道：“上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下弁又如何知道明天為何要殺上仙？”
“把你知道的，通通告訴我。”
呂長明說完這句話，立馬就後悔了。如果是真的呂天青，絕對不會問出這句話。隻有一個外人，才會問這種廣而寬泛，看起來根本沒有答案的問題。
好在淩飛已被嚇得六魂無主，沒聽出這句話的古怪。
呂長明改口問道：“你為何要背叛我？”
淩飛急道：“上仙明鑒，下弁何曾背叛過上仙？”
“倘若你沒有背叛我，為何要臨陣脫逃？”
“上仙明鑒，大勢所趨，下弁不得不為。下弁當時隻是個上校而已，哪裏的這麼大的權力？都因為第三軍的軍長決心撤出傷心原，所以下令讓第三軍連夜撤退。我們都以為是上仙下的令，本來大夥就想回家了，聽見了這個命令，哪管他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麼說來，你還真是冤枉的？”
“上仙明鑒，下弁，下弁……”
就差一點，淩飛快要哭了出來。
呂長明道：“你既然不曾背叛我，為何要叫明天來刺殺我？”
“上仙……上仙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