昴星真人忽然問道:“似你說來,如三郎並不知曉小薇本就是魔?”
呂長明苦笑道:“他一開始或許並不知曉,可到了後來,小薇漸漸顯露本性,他想不知道也難。”
花長師也問道:“所以你之前問了我關於魔氣入體的問題,就是為了驗證這個答案?”
呂長明點頭道:“那時候,如三郎縱然已經發現,可為時已晚。他早已徹底地愛上了小薇,而假或我沒猜錯,小薇也愛上了如三郎。”
說至此,呂長明歎道:“可憐他們二人,明知不可能被世人接受,也要在一起。所以他們二人,雙雙走上了極端。”
昴星真人疑惑道:“倘若小薇魔心如此不堅定,成星子怎肯派她前去迷惑如三郎?”
呂長明搖頭道:“成星子自然不會放心,所以他早在小薇的體內放下了禁製,隻要小薇膽敢有一絲背叛他的念頭,就會失去神智,徹底淪為一隻嗜血的魔頭。這也就是如三夫婦,為何會最終選擇共赴黃泉。”
聽罷呂長明的這一番話,幾人都沉默不語。
花長師更是失了神智地一般,連連後退了好多步,才停穩搖晃的身子。
昴星真人歎完後,又向飛羽真人道賀道:“恭喜飛羽道兄,得此天才俊彥,清河宗日後的興隆指日可待了。”
飛羽真人卻苦笑道:“可惜如此俊彥,卻終究不是我清河宗的弟子。”
此話一出,不但是昴星真人,就連呂長明,也嚇得差點跌了一跤。他心裏泛起一股冰涼,猛倒吸了幾口涼氣。莫非飛羽真人,早已看穿了他穿越“奪舍”的身份?
隻聽飛羽真人道:“魯道友,這名弟子你收還是不收?今日你可一定給我一個準信,否則我可舍不得放人了。”
昴星真人驚道:“‘魯道友’?莫非?”
飛羽真人點了點頭。
昴星真人哈哈笑道:“怪不得你清河宗出了如此弟子,原來是有他在背後指點。魯道兄,既然來了,何妨現身一談?”
殿後走出來一個老頭,白發白眉白須髯,身穿一身素色儒袍,頭戴夫子冠,腳踏七星方履,腰間配一塊外圓內方的玉玨。
老頭撫髯笑道:“昴星道友,久違了。”
昴星真人笑罵道:“你個老東西,一百年來未有隻言片語的消息,我還當你,當你……已舉霞飛升了。”他本想說死了,可當著眾弟子的麵,他也不好說出來。
老頭道:“你還沒走,我怎敢走在你的前麵?”
昴星真人問道:“你失蹤一百多年,就為了調教這麼一個弟子麼?”
老頭點頭道:“此子與我有師徒之緣,他出生時已拜了我兩拜,算我的記名弟子。隻差最後一拜,他可就要跟我走了。飛羽道友,你還放人麼?”
飛羽真人道:“你要便拿去,我清河宗弟子上萬,也不差一個兩個。可你就不樂觀了。念你儒門一脈,如今隻怕除你就沒別人了?”
老頭哈哈笑道:“天意不絕我,讓我能到飛羽道友門下搶人。”
飛羽真人搖頭道:“我說了不算,你要收徒,還待親自問過本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