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明太息著，伸出一個食指，搖了搖，歎道：“是你。”
“是我？”
“就是你！整個事件，都是你在背後策劃完成。甚至是一宇真人，也僅僅是被你蠱惑了而已。”
成星子忽然哈哈大笑道：“呂師弟，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
呂長明道：“你還想抵賴麼？莫非還要我提醒你，你究竟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
“那就請呂師弟說出來，讓我開開眼。”
呂長明深吸了一口氣，長長歎道：“四大董事長一案，你才是徹頭徹尾的凶手。你的確隱藏得很不錯，以至於我幾乎都沒認出你來。”
成星子冷笑道：“那你是如何認出的我？”
“隻因為一句話。我在去見楚一鳴之時，先見了楚一鳴的秘書。我至今仍然記得那位秘書說過的一句話，‘董事長就在裏麵，我就不進去了’。而飛羽掌門要召見我之時，你也曾對我說了一句極其類似的話，‘掌門就在裏麵，我就不進去了’。”
“僅憑這兩句話，就能認為我是凶手麼？”
呂長明搖頭道：“世上有太多的巧合，我本也不信。可你和那位秘書的語氣，實在太像了。”
成星子道：“僅僅因為如此麼？”
呂長明道：“正是因為此，我便對你產生了懷疑，忽然間，我就想到了很多的從前一直很疑惑的事情。當我假裝認定你是凶手之時，卻忽然都想通了。”
“哦？呂師弟的推論，想必一定非常精彩，我就洗耳恭聽了？”
“在我偵破一宇真人的案件中，有許多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極度不可思議。”
呂長明道：“一宇真人在清河宮見到黃蜂三煞時，為何如此震驚？”
成星子道：“那便是他的偽裝。”
呂長明搖頭道：“在那種情況下，一宇真人的心裏防線都已到了崩潰的邊緣，何以還能有偽裝情緒的餘力？”
呂長明忽然又苦笑道：“一開始我也想不明白，一宇真人既然能布下這麼大的一個局，他的心裏承受能力，無疑也應該遠超常人。可在清河宮的對峙上，我甚至連證據都還沒放完，一宇真人的心裏防線就崩潰了。”
“一個做大事的人，無論如何心裏承受力也不該如此低下。”
成星子想了想，答道：“那又能說明什麼？你不要忘了，一宇真人並沒有突破功法的限製，說不定那個時候，他正好被功法反噬了。”
呂長明搖頭道：“那這個問題你又如何解釋？老吳和老李死後，屍體竟自己跑去了一宇真人的宿舍旁。而我恰好就在那裏遇見了黃蜂三煞。”
呂長明苦笑道：“我自己的實力我還是知道，絕無可能在黃蜂三煞手下活著走出來。可事實上，我不但活著走了出來，還恰好掉進了一宇真人的密室，恰好看見了一土真人的遺蛻，恰好知道了一宇真人最大的秘密。”
“這一個巧合，未免也太過巧合了？以至於讓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一個巧合。”
呂長明歎道：“我曾聽人說過，世上本沒有巧合，一切看似巧合的事情，都是有人刻意為之。之所以你會認為是巧合，隻因為你不了解事情的真相而已。”
成星子道：“但倘若他真的是巧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