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星子道:“此事牽連極廣,你就當故事聽聽罷。清河宗稱霸一方,可放在浩瀚的星海中,也隻是一個小門派而已。一個小門派,掌門無疑是至關重要的。”
呂長明點頭道:“一個小門派的興衰,完全取決於掌門的能力。”
成星子道:“所以清河宗曆來的掌門,都是從入門開始,就修煉上乘劍法。”
呂長明心頭一凜。
成星子接著道:“這也就造成了,年輕一輩的姣姣者,幾乎很少有人能渡劫成功。大部分的有為弟子,都在分神期前後,暴斃而亡。”
“那掌門……”
“掌門既然貴為掌門,自然是突破了劍法的缺陷之後,才有資格競選掌門。”成星子苦笑道。
呂長明忽然對於清河宗,感到一股深深的恐懼,同時也油然而起一股敬佩之情。那些修煉上乘功法的弟子,想必才修煉之初,就已知道了自己的命運。
若不成,毋寧死。
但有一點,呂長明也想不通。
“師兄,既然有人能突破功法的缺陷,那為何不公開呢?”
成星子苦笑道:“這是一道考驗,倘若連一個功法的問題也無法解決,又如何統領門派?”
這個回答,足以堵上呂長明的嘴。他永遠想不到,清河宗對於自己的人,竟如此心狠。
也正是因為如此心狠,才令清河宗得以稱霸一方。憑借區區數個星球的資源,稱霸一方。
至此,呂長明終於想通,為何清河宗的掌門候選人,會如此至少。為何一土真人剛一返回門派,就會被私下定為下任掌門。
呂長明忽然問道:“那麼一宇真人作為唯一的掌門候選人,他突破了功法麼?”
成星子想了很久,才回答出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右長老的事,我們怎會知道?不過一宇真人既然有資格候選,也足以說明問題吧?”
忽然,呂長明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對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人。
“師兄,呂竹殤他……”
“呂竹殤作為掌門的親傳弟子,你覺得呢?”
想必呂竹殤自然也是修煉的上乘功法了,怪不得經常見不著呂竹殤的麵。想必他也因為要對抗功法的缺陷,而時常需要閉關吧。
看來天才的弟子們,也不是如此好做的。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師兄,”呂長明望著搖逸的樹枝,迎麵享受了微涼的清風,問道,“要殺我的人,究竟是誰?”
成星子支吾道:“我已加派了弟子保護你,你放心好了。”
呂長明冷笑著,決定最後試一試成星子:“要殺我的人,是不是一宇真人?”
“一宇真人?你,你……”成星子麵色一寒,冷喝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隻是不知你知道與否。”
成星子麵色陰晴不定,眉毛都快連成了一條線。他臉上所有的肌肉,幾乎已擠在了一堆,看起來仿佛他隻有一個鼻子,並沒有五官似的。
“師弟,有些事,你本不該知道的。”
“師兄,有些事,你是瞞不住我的。”
“你何時懷疑一宇真人的?”
“我已懷疑他很久。不止是他,我也懷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