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該知道,我們清河宗,是一個劍修門派。門下的所有弟子,修煉的都是劍法。”
呂長明點了點頭。
“清河宗藏劍樓裏藏的劍法,何止千萬。隻要能進入藏劍樓的弟子,幾乎每一個人,修煉的劍法都不相同。”
呂長明微笑著。
邢玉清歎道:“清河宗的劍法,有下、中、上三種大類,上乘劍法,無疑是最高深的劍法,可越是上乘的劍法,越不完整,危害越大。”
這倒是呂長明所不知的。
“你對……一土真人了解麼?”
“大概知道一些。一土真人追道前,已修煉到了分神後期的境界,他的功法為奔火雷。”
邢玉清搖頭道:“你恐怕不知道,一土真人瘋了兩百多年。”
呂長明道:“有所耳聞。在……那場大戰之後,一土真人傷勢過重,瘋瘋癲癲了兩百多年,直到十年前才恢複神智。”
他把從花長師那裏聽來的故事,複述了一遍。
邢玉清搖頭道:“故事並沒錯,你隻要稍微一打聽,就會知道。可有一點關鍵的原因,外界是聽不到的。”
呂長明一驚,呼道:“莫非,一土真人的功法也有問題?”
邢玉清點頭道:“奔火雷,是清河宗最厲害,同時也最霸道的一種功法。修煉有成之後,所擁有的力量是同時期的修真者無法比擬的。即便要向上挑戰兩個等級,也是手到擒來。”
呂長明醒悟道:“同時危害之大,也是難以承受麼?”
“所以一土真人在仙魔大戰之後,傷勢牽連了功法,再也承受不住,最終……”邢玉清長長太息了一口,他對於一土真人的遭遇,似乎也於心不忍。
“你修煉的功法,也有同樣的問題?”
邢玉清點頭道:“我修煉的也是上乘功法,每年秋冬交替之際,就會經脈逆行。”
呂長明道:“所以你才會……”
“沒錯,我正是因為功法的緣故,才會手無縛雞之力。我本以為可以突破這一層缺陷,沒想到最終還是……”
“原來是功法問題麼。”
呂長明忽然靈光一閃,問道:“一土真人、周長老、飛羽掌門,那他們?也是修煉的上乘功法?”
邢玉清苦笑道:“周長老修煉的是中品功法,隻有飛羽掌門和一宇真人,修煉的才是上乘功法。”
呂長明疑惑道:“你怎麼對各大長老的功法,似乎都了如指掌?”
邢玉清道:“我所修煉的奔雷劍法,便是一宇真人親自傳授的。”
“一宇真人親自傳授?那你如今是這個模樣,而他?”
“他傳了我功法,卻沒傳我破解之法。因為他自己,也不能十分完美地破解功法中的缺陷。”
邢玉清道:“你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比賽這幾日,一宇真人雖然能夠照常施展大神通,可他很勉強。他的表情,一直都不自然。”
呂長明奇怪道:“聽你的口氣,你似乎對一宇真人,很不滿意?”
邢玉清已閉上了眼睛,斜靠在床沿,他沒有再回答呂長明的話。他要說的話,也已說完。其餘的話,他沒有必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