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耳聞罷了,假如呂道友有興趣,我倒可以略說一二。”
花長師好像什麼事都“略知一二”似的,對於呂長明的疑問,他總是能及時解答。
花長師緩緩道:“三百年前,瓊明星還不叫作瓊明星,而叫作清河星。”
“清河星?莫非,整整一顆星球,都是清河宗的山門?”
“呂道友果然蕙質蘭心,隻要稍經提及,立馬就能想通。三百年前,非但瓊明星屬於清河宗,就連瓊明星周邊的幾顆資源星球,也是清河宗的產業。”
呂長明驚道:“那清河宗怎會落到如此地步……莫非,便是三百年前的那場大戰?”
花長師苦笑道:“正是。那場大戰,不但影響了清河宗,就連飛玄派,下場也未見得比清河宗好。”
忽然,花長師表情凝固,麵色沉重道:“你可聽說過,修魔者?”
“修魔者?隱約有所耳聞。”
“那一場大戰的挑起者,正是修真者的死對頭——修魔者。當時曾有一隻魔頭,穿越了魔界與修真界的界限,悄無聲息在清河宗與飛玄宗附近,形成了氣候。”
花長師苦苦道:“可笑之極的是,知道魔頭大軍發動進攻前的那一刻,兩大派竟都對它一無所知。當號角吹響時,所有人才從夢中驚醒。”
呂長明委婉道:“結果我或許能夠猜出一二。”
“不,你連一二也猜不出。你可知道,當場戰爭中,清河宗的損失是多少?”
“總比飛玄派要慘一些。”
“清河宗山門被毀一半,元嬰期以上修真者,死傷殆盡。”
“死傷殆盡?”這無疑是呂長明絕對猜不到的,即便他聽到了,他也不敢相信。
花長師道:“大戰過後,清河宗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總共剩下不到十個。更連掌門宏憲真人,也戰歿沙場。”
“什麼?掌門竟都隕落了……清河宗的地位,豈非要跌到穀底?”
“不然,為何如今清河宗的山門,連一個瓊芳城也裝不滿?當時清河宗山門被毀過半,死傷無數,元氣大傷,已無能力守住一顆星球。”
呂長明恍然大悟道:“所以,清河宗就讓渡了大部分的破損山門,讓凡人進駐?”
花長師道:“這也正是飛羽真人的高明之處。當時各大門派對於清河宗的慘狀,非但不加以援手,反而落井下石,已偷偷將清河宗從名錄上除名。飛羽真人,無論如何也算得上一代梟雄了。”
呂長明點頭道:“飛羽掌門,的確對得起清河宗的曆代祖師爺。”
花長師忽然問道:“你想不想知道,當時剩下的人當中,都有哪些?”
“我大概能猜到一些,飛羽掌門,一宇真人,一土真人,周長宗長老……”
“錯!”
花長師無情地糾正道:“一土真人,並非是一個幸存者,而隻是半個。”
“半個?”
“大戰過後,飛羽真人清點門下弟子時,並未發現一土真人的存在。”
“那……”
花長師揮手道:“大戰之後,清河宗曾為所有戰死沙場的弟子,都立了牌位,供奉在祖師堂門外。如果你平日裏留心,就可發現,一土真人的牌位一直呆在其中。”
呂長明終於打斷花長師的話,問道:“那一土真人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