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聚滿劍氣的右臂,已迅速抬起。隻見他右臂握成拳頭,穩穩當當打向了如三郎的胸口。
如三郎冷冷道:“同樣的招式,明知無用,你還要……”
“你中計了。”
呂長明咧嘴一笑,一道淩厲鋒芒的劍氣,從他肩膀上一飛衝天。他的拳頭,隻是虛晃而已。
如三郎心中一凜,身體本能地朝一旁閃躲。饒是他行動再迅捷,這道劍氣乃貼身打出,他無論如何也躲不開。
可時間仿佛突然頓了一頓,本該打中如三郎的劍氣,卻不知為何,從他的衣角旁穿過,僅僅擊穿了他的衣角而已。
“這,這……”呂長明愕然愣了一瞬,當即反應過來,趕忙跌身落地,遠遠躲開。
如三郎撫著胸口,喘了喘氣:“原來你的實力,不止表麵上的那麼簡單。說實話,這一招幾乎很少有人能夠躲過。”
呂長明苦笑道:“你已躲過了,何必再挖苦我?”
如三郎搖頭道:“若非是我,若喚作了別人,今日恐怕就著了道。”他言下之意,就是他很厲害,所以他能躲開,而別人躲不開。
但換作是別人,又有誰會給呂長明貼身的機會?
如三郎歎道:“隻可惜你境界太低,若假以他日,定是一代風騷人物,隻可惜……”
他正要接著說下麵的話,忽然麵色一變,隱隱一驚,隨後冷笑道:“我給你個機會,回去好好修煉。倘有一朝修煉有成,我再陪你較量,今日暫且放你一馬。”
“下次見麵之時,就是你身死命隕之日。”
如三郎抬頭看了看天邊,咬咬牙,踩著飛劍平地飛走。恍惚間,已看不見他的背影。
呂長明驚喘著大氣,一屁股坐倒在地。剛才那一擊,已耗盡了他的體力和心智。和如三郎對峙如此之久,的確已是他的極限了。
他此刻不要說去追,恐怕想要站起來,也要多花一些時間才行。
才歇了不久,呂長明就想明白了,為何如三郎急於離開。
因為如三郎離開不到五分鍾,天邊就飛來一群人。
這群人一共五個,都穿著青色龍虎花紋的白袍,呂長明來此這些時日,從未見過這款道袍。
來人還懸在空中時,就揚聲喊道:“下麵的,可是清河宗的弟子?”
呂長明應聲道:“在下清河宗弟子,呂長明。”
五人落到呂長明身旁,其中一人出首笑道:“在下飛玄派弟子,花長師。”
花長師是個男人,年紀不大,但至少比呂長明大了一輪。他麵容皎潔,不但名字像個女人,連相貌也像個女人,連動作舉止也像個女人。
和花長師隔了四五米遠,呂長明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香粉味,濃豔之極的香粉味。
花長師問道:“呂道友,我剛才感覺這邊有人爭鬥,你可看見了?”
呂長明苦笑道:“不瞞花道友,剛才正是我在和人爭鬥……”呂長明將和如三郎的打鬥,簡略說了一遍。
但他省略了一部分,關於被追殺的那人。飛玄派呂長明可從未聽說過,他至少不會甫一見麵,就把什麼都全盤托出。
花長師疑惑道:“你是說‘急公好義’如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