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夷臉一橫,板著臉道:“被通緝怎了?莫非被通緝就不能談情說愛了?”
呂竹殤搖頭道:“談情說愛是好事,隻是……你們年紀輕輕,嗨。算了,你們好自為之。”
他朝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搖頭,仿佛一個會走路的不倒翁。
不但搖頭,還歎道:“小小年紀就如此沉淪情愛,難喲,難喲。”
隻是他沒曾想過,他不正也是小小年紀麼?
“對了,”呂竹殤忽然回頭道,“王昭夷小姐,你們既如此恩愛,想必你也要跟著長明老弟駐蹕清河宗。我是沒有意見,門派卻有規定,如果你一定要進駐,隨我去辦個暫住證。”
王昭夷想了想,點頭道:“來了你們的地界,總要守你們的規矩。走吧,我跟你去。”
忽然又回頭道:“明哥哥,你好生歇一歇,我去去就回,你可不要心急哦。”
呂長明渾身的雞皮疙瘩,簡直可以拉出來抄一鍋菜。好在磨人的小妖精,總算跟著呂竹殤走遠,他也終於得到了片刻安寧。
他一路來又許多事要想,每每想到關鍵處,總會被成星子和王昭夷打斷。倒也並非兩人刻意為之,實在是他們也有許多的話要交代。
呂長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脖子上的晶腦。
一宇真人正在接受電視台的采訪,關於一土真人一事。一土真人好歹是清河宗的左護法,未來最可能的下一任掌門。他如今死得不明不白,總得有人出麵解釋來龍去脈。
主持人壓抑不住激動的情緒,就差當場給一宇真人下跪,以此表達她多年來的崇拜之情。
主持人聲音激蕩道:“聽說貴師兄一土真人,已被真人親手擊斃,此事是否屬實?”
一宇真人眼睛微閉,神情愜意道:“不錯,確有此事。”他的語氣平淡如水。
仿佛對他而言,殺了一土真人,和殺了隔壁家的貓貓狗狗差不多。
主持人問道:“飛羽真人即將卸任,清河宗掌門大選在即,真人此時殺了一土真人,實在讓外界難以捉摸。相信此刻不光是我,各界人士也十分關心此個問題。不知真人為何要殺一土真人?難道真如外界傳言,你們是為了爭奪掌門之位?”
一宇真人爽朗笑道:“以訛傳訛,都是繆言。掌門之位,豈是你我說了算?即便沒有一土真人,也會有二土真人,三土真人。我如果要爭奪掌門之位,殺了一土又何用?不如直接弑了飛羽掌門。”
主持人一驚,雙頰的肌肉停在一個詭異的抽動上,過了半天才稍稍緩解,愕然一陣,才打笑地問道:“不料真人竟如此高風亮節,不知真人……”
一宇真人揮手道:“我殺一土,不為別的,隻為了瓊芳城十餘條人命。”
主持人更是驚訝,嘴巴大得能同時放下兩個雞蛋:“十餘條人命。莫非,真人指的是四大董事長一案?”
一宇真人點頭道:“不錯,一土真人就是四大董事長一案的真凶元惡。”
“竟有此事?不知真人手頭上掌握了哪些證據?”
一宇真人嘴角輕揚,彎起一彎新月,冷笑道:“證據確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