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明幾乎可以肯定,“王大爺”絕對是發達之後見異思遷,想要拋家棄小,又怕人說閑話,才會采取失蹤的辦法。
但他即便知道了又如何?他莫非還敢和王昭夷說不成?即便王昭夷表現得再成熟,她終究也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女。
“呂長明”雖然隻有十二歲,呂長明上輩子可活了三十五歲。
雖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呂長明卻還是決定要幫王昭夷一把。
畢竟王昭夷的娘,“王大爺”的原配夫人已死,就算“王大爺”再如何縱情聲色,如今王大娘已死,無論是人還是法律,都已無法阻止他尋花問柳。
而王昭夷畢竟是他的親骨肉。
“既然你說‘王大爺’和四大財團的董事長在一起剪彩,那麼這便是一個突破口。我們即刻動身,先去會一會四大財團,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就等你這句話。”王昭夷嫣然一笑,“我們趕緊走吧,司機我都顧好了。”
“等一等!”
呂長明赫然停下,冷聲喝問道:“你早就知道這一切?”
王昭夷本來喜悅的神情,也忽然被呂長明的一聲冷喝,給嚇了回去。她臉上隨即一陣泛白,忽而又發起怒來。
“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你假如不知道,就不會做出如此精準的判斷。你明顯是早已經知道,可你卻偏偏要拉上我一起……你究竟有什麼企圖?”呂長明悄悄摸向了他的劍柄。
他才來到這個世界,處處都需要謹慎留心。
“我能有什麼企圖?首先,並非是我一定要拉上你。”
王昭夷嗔罵道:“是你一定要拉上我……昨夜我們不過匆匆一瞥而已,你非要留我借宿,還口口聲聲不許我單獨冒險,要和我一起行動。”
“四大財團的董事長不是普通人,並非想見就能見。如果不是看在你修真者的身份上,我才不會同意讓你幫忙。”
王昭夷別過頭去,委屈的眼淚已掛在了眼角:“你愛幫忙不幫忙,我可不想強求。免得被‘別有用心’的人,說我對你有企圖。”
呂長明愣在原地,他可從未想到過,“呂長明”還真會給他找麻煩。
“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不過有一點我還有疑惑。我雖然是修真者,但卻隻是個外門弟子,也隻有煉氣期第一層的境界而已。”
“四大財團的董事長,想必也是能在瓊芳城裏一手遮天的大人物,他們豈會見我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修真者?說不定,他們的境界比我更高。”
“嘻嘻,”王昭夷噗嗤一聲,捂嘴笑道:“原來你在擔心這個,昨晚給你的資料你肯定還沒看完。”
“瓊明星有個規矩,修真者是不能經商的。所以四大財團的董事長無論權勢再大,至少他們退休之前,還是個凡人,沒有哪個人敢教他們修真之法。”
“和你說也說不明白,等你見了,自然就會明白。要走就趕緊走,我可不等人。”
呂長明揉了揉臉,將睡意揮散,跟著王昭夷的步伐,一路小跑出了房門。
昨天比鬥過的小庭院,已被修複,邢玉清等人也各自離開了六二三宿舍,不知去向。或許是因為三個月之後就要會武,他們也各自找地方潛心修煉去了。
出了六二三宿舍之後,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別墅群。真有一種阡陌交通,雞犬相聞的桃花源的感覺。
呂長明昨晚也看了清河宗的平麵分布圖,和他所在世界的大學並無什麼兩樣。
要說區別的話,那就是大學裏到處都充斥著一股浮躁的氣息,而清河宗卻是截然不同的幽靜淡雅。
畢竟這裏麵都是修真者。
當然,也有一些禁區,是絕對不允許進入的。這些地方,自然也沒在地圖上標明。
門口果然停著一輛車……一輛懸浮的,或許不應該叫車的車。
王昭夷管這玩意兒,叫做飛行梭。
“愣著做什麼?趕緊上車吧。”
飛行梭上並沒有司機,這是一輛無人駕駛的飛行梭。呂長明雖不認識它,卻也知道這玩意兒的造價肯定不低。
不過想想也明白了,“王大爺”既然每年都會給王昭夷打一筆巨額的錢款,想必王昭夷也一定很有錢。
飛行梭上正報著早間新聞——
“據本市新聞社最新消息,東明財團董事長東明才,在今早淩晨時分,忽然心髒病發作去世。目前東明財團並未對此消息做出回應,東明才膝下三子在東明才去世一小時之後,分別陸續回到了瓊芳城。”
“本市新聞社會繼續跟進此消息,請各位觀眾隨時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