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風暴刮過之後,周圍的草木都經曆了一場劫難。站在一旁的老吳,和草木的下場一樣,被吹得東倒西歪。
而場中的老李和邢玉清,更被風暴刮得滿身傷痕。
他們臥倒得及時,風暴對他們並沒有產生實質上的傷害,隻將他們的衣衫刮得破爛,也在他們的肌膚上留下一條條細縫傷痕。
“住手!”
一個渺小的身影從天而降,前一秒還細弱微點,下一秒就如日中天。
來人踩著一柄飛劍,穿著青色衣衫,一頭長發隨風飄揚。他頭上長了兩個旋,一個正巧長在額頭前,導致他的秀發無風自起,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氣質。
呂昌明無意中激發了隱藏在體內的真氣,他本就是穿越而來,又從未學習過仙家法術,哪裏還收得住?
是以雖然那人喊著住手,呂昌明體內的真氣卻一如往常的向四周宣泄。
那人眼見喊話無效,隨手拋出一個琉璃罩,往呂昌明頭上一扔,琉璃罩順著上升的真氣往下蓋去,正好把呂昌明蓋住其中。
隻見呂昌明的真氣無處宣泄,在琉璃罩內左突右衝,眼看就要衝破琉璃罩的束縛。
那人咬破指尖,一滴鮮血甩在流離罩上,口中振振有詞。琉璃罩隨著他的念辭聲,爆發出一陣柔和的光芒。
呂昌明體內宣泄而出的真氣,撞擊在柔和的光芒之上,隻泛起了一陣漣漪,隨後便蕩然無存。
琉璃罩乃是瓊明星上排得上號的法寶,豈是蠻牛狀的呂昌明能夠突破的?
來的那人旁若無人般的站在琉璃罩前,口中的措辭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愈發加快。琉璃罩上的光芒隨之向內收縮,將呂昌明囫圇困住。
一時片刻之後,被光芒困住的呂昌明,終於止住了爆發的真氣。
來的那人鬆了一口氣,招手收回了琉璃罩,轉身看向邢玉清等人,滿臉怒火的罵道:“邢玉清,你莫非想找死不成?”
“呂竹殤,今日你可打錯了算盤。”老李不甘示弱,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頂著呂竹殤的罵聲,罵了回去。
“我們今日可沒欺負他,如若不信,你可以自己問問。”
呂昌明早已暈了過去,此時此刻,呂竹殤上哪兒找人問去?目擊者隻有在場的三人,他們顯然已串通一氣。
“哼哼,”呂竹殤氣極反笑,“你們難道忘了,這裏可是裝了監控設施。你們的一舉一動,早已記錄在案。”
“那麻煩你回去好好查查,我們究竟有沒有欺負他。”
老李一臉無辜:“如果要說欺負,今日可是他在欺負我們。你剛才也瞧見了,呂狗……呂長明同學的境界是如何強橫。”
“你們以為死無對證,我就沒有辦法了?今日我倒要叫你們瞧瞧,我的辦法可多著呢。”
呂竹殤招手拿出一顆丹藥,用掌力化作一團霧氣,湊近在呂昌明的鼻尖。隨著呂昌明的呼吸,霧氣被他一點一滴吸進了腹內。
“這,這是……靈犀丹!”
老李暗暗吃了一驚,靈犀丹乃救死扶傷的無上靈丹妙藥,哪怕是半隻腳踏入幽冥的普通人,一顆靈犀丹下肚,也可立刻救活。
靈犀丹雖不是特別珍貴,也好歹是極為少見的靈丹。整個清河宗,也隻有掌門和長老們才有資格享用。
呂竹殤出手就給呂昌明服下一顆靈犀丹,怎不叫老李驚訝?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呂竹殤的修為,更進了一步。也說明他在清河宗的地位,更加穩固。
老李暗暗咋舌,偷偷咽了一口唾沫,支吾道:“呂竹殤,即便你是……你是掌門的關門弟子,也不代表你就可以在門派裏為所欲為!”
呂竹殤回眸冷笑道:“對付幾個外門弟子,我還犯不著利用關門弟子的身份。”
“我早就警告過你們,若是再被我看見你們欺負小明,做好被我斬斷手腳的覺悟。”
“你,你……”
老李不由向後退了一步,他知道呂竹殤說到就一定會做到。不是因為他是掌門的關門弟子,而是因為他……的確有這個實力。
“老邢,現在怎麼辦?誰說今天掌門要親自給呂竹殤傳功,至少要去三天三夜?他此刻就在眼前,我們要怎麼應付?老邢,你說話呀!”
老李縮手縮腳,生怕身上任何一處被呂竹殤給砍斷。
然而叫了半天,邢玉清卻毫無反應。
也不是全無反應,他隻是沒有回答老李,而是朝前走去。前麵就是呂竹殤和呂昌明,他不但不怕,反而就是要挺胸走上前。
“我們都被他欺騙了。”
邢玉清咬住牙道:“呂長明同學並不需要你的保護,他不需要任何人保護他。他自己就能能力保護自己,我們都看錯了他。”
在呂竹殤愕然的表情中,邢玉清繼續道:“你方才也看見了,那一擊的力量,足可媲美築基早期的修真者。甚至,和你比較起來,也不多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