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凡人，把牛肉放進去再撈出來不就好了？”
雲日照搖頭“嘖嘖”兩聲，來到賣粥的窗口前，還沒開口，粥師傅就搶先道：“我這兒隻剩下皮蛋瘦肉粥和香菇滑雞粥了。”
“是嗎？”雲日照淡淡地說，“我要一份皮蛋滑雞粥。”
“皮蛋滑雞粥？”粥師傅在嘴裏念叨了兩下，突然靈機一動，抄起大勺盛了一勺皮蛋瘦肉粥在碗裏，又盛了一勺香菇滑雞粥在碗裏，然後一攪拌。
“好了，你要的皮蛋滑雞粥。”
郝大膽歎了口氣，“這不是我要的粥，你這碗粥應該叫做皮蛋瘦肉香菇滑雞粥才對。”
說罷，他也不談付錢的事，徑直走向了賣蓋澆飯的窗口。
賣蓋澆飯的師傅瞪著雲日照，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生怕一不留神著了這“男聲女惡魔”的道。
“有菜單嗎？”雲日照問。
師傅隻是搖頭，不說話。
“那你這還有什麼？”
師傅繼續搖頭，不吭聲。
正當局麵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從郝大膽的背後傳來了一個男聲，“給我來兩份魚香肉絲蓋飯，快點兒！”
“好嘞。”
師傅應了一聲，瞬間拋下雲日照，扭頭去了灶台那邊，點火炒菜的勁頭前所未有的足。
“魚香肉絲？這個也不錯。”
雲日照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衝著炒菜師傅的後背說：“魚香肉絲，三份！”
炒菜師傅頓時腿一軟，回頭哭喪著臉問道：“這回不要魚香還是不要肉絲？”
雲日照嘴角微翹，“正常做就好，畢竟我是來吃飯的。”
說完，他回頭看向郝大膽，剛想說三份裏麵分他一份，結果卻發現郝大膽正盯著那位點了兩份魚香肉絲的男青年發呆。
雲日照好奇道：“怎麼，你也想剃個光頭？不過我看你這頭型，適合留個地中海。”
郝大膽沒有心思開玩笑，低聲說：“這個光頭我見過，他會道術！”
在本書裏，目前出現的光頭會道術的家夥隻有一個，那就是在郝大膽一行人吃大盤雞的時候，被強占包間無果的紅毛叫來助拳的趙石仁。
會道術就算了，偏偏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郝大膽懷疑他也是來找無麵鬼的同行。
雲日照瞟了趙石仁兩眼，“光頭的形象倒是比較符合金剛門中人，你見過他出手嗎？是什麼樣的？”
郝大膽努力回想當時趙石仁施法的場景，說：“也沒啥，就是一麵會發光的破鏡子飛來飛去的。”
“難道是禦物之術？”雲日照一愣，“這倒像是方士組的手段了，難道他們也流行剃光頭？”
趙石仁完全不知道有此時兩個家夥正在討論他的來頭，他慢慢走到一張桌前坐下，和一名女孩交談了起來，看他倆有說有笑的樣子，不像是剛剛勾搭上的。
“艸！”
郝大膽爆了一句粗口，因為這女孩他也見過，而且不止見過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