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連個頭都不給我磕一個!”老道士氣得直吹胡子。
蘇放心在離開之前,把他珍藏了多年的一柄桃木飛刀送給了他的師妹,“你要喜歡,就自己留著,若不喜歡,就給師父吧,權當我送他的生日禮物。”
師父的地位肯定是在師妹之上的,按理說也是先送給師父,再由師父轉贈師妹才對,可是蘇放心知道蘇天橋藏著很多好寶貝,這柄桃木飛刀指不定會被他嫌棄,從而當柴給燒了。
那次是蘇放心第一次見到他的小師妹,也是最後一次,後來雖然他又回去過,但是蘇天橋已經搬走了,並沒有給他留下新的地址。
此後,蘇放心又去了很多地方,也繼續窮了很多年,直到最近回來開了這個燒烤攤情況才有所好轉,可那段時間窮怕了,以至於他現在依舊把每一分錢都看得很重。
聽完了蘇放心的故事,胖子放下筷子,緩緩地說:“如果囂張在這兒,他唯一會為你感到遺憾的就是,你錯過了一隻老母雞。”
郝大膽拐了胖子一下,“你咋聽故事嘴也不閑著,這臭豆腐我還想打包回去給小章的,結果你都給吃了。”
胖子一愣,趕緊咂了咂嘴巴,果然有股味道,他這才意識到剛才聽故事聽入了迷,下意識就把麵前的臭豆腐全給消滅了。
“嘔——”
胖子跑到一旁猛摳喉嚨。
蘇放心無語,“放心吧,油和豆腐都沒問題,我賺的是良心錢。”
胖子幹嘔了兩下,說道:“聽完了你的故事,知道你曾經那麼窮,我現在更擔心了。”
郝大膽開口終結了地溝油炸臭豆腐的話題,“蘇哥,我們是在市二中碰到你師妹的,你知道她叫啥不?”
蘇放心點頭,“雖收放心,閑之維難。我叫放心,她叫收心,不過後來改沒改我就不清楚了。”
郝大膽頓時在心裏對老道士起名的水平給了一個相當之高的評價,起初他還以為老道士也就和郝自在一樣,想到哪兒就取到哪兒,但現在蘇放心竟拽了句古文出來,立馬讓郝大膽把老道士的檔次提升了一大截。
郝大膽問:“那你準備去找她嗎?”
“當然。”蘇放心說,“這麼多年沒有師父的消息,我作為他的首席大弟子,自然有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的權利。”
郝大膽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了他早就想到的一種可能,“萬一你師父已經那啥了呢?我記得你們對此好像有一種特定的稱呼,呃——坐化?圓寂?駕崩?”
“是羽化!”蘇放心糾正道。
“我在幾年前就考慮過這種情況,所以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胖子蹲了半天,腿都麻了也吐不出來,隻好放棄,“你準備啥時候去啊?”
蘇放心想了想,“可能後天吧。”
郝大膽好奇,“為什麼不是明天?”
蘇放心笑著說:“明天得去買禮物啊,萬一那老頭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