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微微搖頭，“不能打，要是真打起來，我怕我控製不住，失手把他們都人道毀滅了。你看到沒，坐他們中間的那個小姑娘，眼淚汪汪的可憐樣兒，嘖嘖——”
郝大膽用手遮住半張臉，偷偷從指縫裏尋找胖子口中的那個姑娘。
標準的瓜子臉配上一頭披肩長發，紅腫的雙眼分外惹人憐愛，怎麼看都像是個正經姑娘，大晚上的不回家，十有八九是受到了這四個男人的強迫。
“禽獸！”
郝大膽狠狠地一捶桌子，震得桌上的盤子叮咣亂跳。
胖子見那桌人的目光紛紛被郝大膽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勾了過來，急忙也是一拳砸在桌上，伸手指著郝大膽大聲說：“咋的啦？我還不能說你兩句了？居然敢罵我禽獸，信不信我拿瓶豆奶削死你！”
說罷，他舉起手大叫道：“老板，這兒來瓶豆奶，要冰凍的！”
果然，胖子這幾句話一出，旁邊那桌人果真以為郝大膽的“禽獸”二字並不是在說他們，而後他們便自顧自的聊了起來，沒再繼續留意郝大膽這桌的情況。
郝大膽也知道剛才要不是胖子及時“救場”，那個醉酒青年可能又要拿著啤酒瓶找上門來，而這一次，他很可能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抄起凳子就砸他個滿臉開花。
其實這女孩到底是什麼情況，他根本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強迫，也沒人明確地說出來。
萬一她隻是被男朋友甩了，然後拉著備胎一二三四號出來喝酒散心呢？
郝大膽決定再觀察觀察，如果女孩兒開口呼救，他就拉著胖子衝上去，雖然豆奶瓶比啤酒瓶略小，但他們先發製人，應該吃不了太多虧。
想到這兒，郝大膽也舉起了手，“老板，這兒再來一瓶豆奶，冰的！”
說完一看，章嵩聞正眼巴巴地盯著他，可憐的小模樣和那女孩有得一拚。
郝大膽急忙改口，“這兒要兩瓶、兩瓶！”
大不了幹架的時候一手拎一瓶，倒也不浪費。
一百五十串豬肉串、五十串腰子，胖子和章嵩聞竟然能在短短十分鍾之內全都消滅幹淨，而郝大膽從頭到尾隻不過吃了兩串豆腐幹和幾粒花生米。
期間，他曾數次用筷子去夾胖子麵前的肉串，結果全都被胖子用筷子打開。
胖子原話這樣說道：“這是我的份，你要吃，你自己再點啊。”
郝大膽捏著癟癟的錢包，再一次狠狠地吐出了“禽獸”這個詞。
旁邊那一桌在郝大膽他們之前就來了，可是等胖子和章嵩聞把所有的串兒都變成了簽兒，那一桌卻還沒有吃完。
郝大膽慢吞吞地用手裏的筷子去剝碗裏的毛豆，雖然很難剝開，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眼看章嵩聞把手伸向了桌上的那一碟花生米，胖子急忙出聲阻止。
“別動！這碟花生，得吃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