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後,烈日當空高掛,毒辣的光線可以曬的人頭昏眼花。照道理來講,這個時候不該有人頂著大太陽在路上行走,身上卻一點防曬設施都沒有。但在太平洋上的某座小島南方的某間大學裏正上演這這樣一幅畫麵:
寬廣的校園裏,有某個女孩孤獨的行走其中,她的步伐不穩有些輕忽,她的身影如同風中柳絮顫抖不已。她把右手緊貼在自己的左胸前,並用上排的牙齒緊咬住下唇不讓嗚咽流泄。
她的臉色蒼白,眼眸氤氳,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在忍著什麼疼痛似的,但卻由於身上散發的疏離感,使的看見的人即使有心仍沒有任何一人上前幫她一把,也就不曉得這女孩現在的脆弱和心裏的吶喊:
好難過,我以為親耳聽見就可以結束,可是……好難過。
眼睛熱熱的,眼前景象白茫茫的看不太清楚,是不是……起霧了。
好想哭,可是不能阿,怎麼能在這裏哭呢!
語,對不起,不該不聽你的話自己去麵對,你在國外聽到一定很生氣。
語,對不起,我隻是以為我可以。
可是,原來我這麼懦弱,這麼膽小,這麼沒有用。
語,好想現在你在身邊,我撐的好累,真的好累。
女孩踉踉蹌蹌的想走出校門,途中還差點跌倒,這明顯的情景讓周圍路過的人反射性的想扶她一下,卻被她躲開,隻能眼睜睜的看女孩朝校門口走去,而此時女孩仍不停的在內心呼喊:
我想休息了,我想忘記了,我想……離開了。
可以吧,語,你會原諒我吧,你會成全我吧。
就讓我任性一次吧!離開這個有他的地方。
不再考慮,不再顧忌,隻想著自己。
讓我遠遠的離開,狠狠的拋開,在沒有他的日子裏,學會遺忘、學會釋懷。
走出校門的女孩腳步不停,隻低頭看路,表情被散落的長發遮住,而風中隱隱約約能夠聽到女孩的呢喃聲。
離開,離開這裏,離開有他的地方,我就可以忘記了。
才走出校門沒多遠,女孩卻眼前一黑昏倒在地,路過的學生趕忙打電話叫救護車,十分鍾後伴隨著救護車的來與去,校門口已恢複平靜,隻有幾個好事者在竊竊私語,猜測女孩昏倒的原因。
但他們不會知道,女孩這次的昏倒將給女孩的生命帶來多大的變化。
初秋微涼,枯黃的葉在風起時離開了根,飄落在一戶人家的院子裏。明媚的陽光透射進院子旁的落地窗,將暖意絲絲帶入。有一個少女側臥在沙發上,以單手支頭,其目光幽遠,神情若有所思。
「月華、月華。」
頻傳的聲音帶回意識,少女發現有人喚她,趕緊看向發聲之人。
「月華,你這是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從醫院醒了的那一刻你就常常這個樣子,是不是哪裏傷到了沒治好,要不我們再去檢查一下。」
「母親,我沒事,你別操心,隻是發呆而已,真的沒什麼大不了,不需要再到醫院去檢查的。」
「你確定?」
「我確定,所以就不要去麻煩人家了。」
「那好吧,不過如果真的不舒服要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裏。」
「知道了。」
聽著簡短的回答,淩美煩惱的看著這個從醫院醒來後明顯內斂許多的女兒,她總是用幽深的目光望著遠方彷佛是在思考著些什麼,卻又在被喚回意識後換上一張笑靨來待人,讓你覺得剛才的景象不過是你的錯覺。
偏偏當你問她在想什麼,她卻總是用那一百零一個理由來響應你,她在發呆,讓你完全不知該回什麼好。
「母親,你怎麼這樣望著我?」
甩去湧上的思緒,淩美把一開始要找月華的原因說出來。
「我是來找你討論新學校問題的,之前我們因為搬家已經在你原來的學校辦休學了,所以現在你必須找一間學校就讀才行。原來這件事應該在幾天前就要決定的,但是因為妳發生意外住了幾天醫院,所以就讓事情拖到現在了。」
「不過你才剛出院,如果不想馬上就去上課,我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即使決定好學校我也不會要你馬上入學的。」
像是現在才發現有這件事情,月華的臉上先顯現出有些驚訝接著是接受的表情道:「上學?那……我會轉到哪間學校,他們的校風是怎樣的?」
「哪間學校還沒有決定,目前有三間列入考慮,因為你才是要就讀的人,就想把決定權交給你。」
「有三間?」
「對,三間,各有其優缺點,不動峰、青春學園和冰帝。我其實是比較希望你去冰帝,因為就目前的風評而言,那裏的資源是最好的,可如果考慮到現在距離的問題,要去那上學就必須要早起,比較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