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他的話都拿起麵前的筷子,然後在眼前的盤子裏夾上一小塊放在嘴裏細細的咀嚼,好像這一小塊肉肉能品嚐出什麼大千世界似的,吳迪可不管那一套,他對那些海參、燕窩之類的沒半毛錢的興趣,他的目光早已鎖定在東坡肘子和臘肉的身上,趁著大家都在吃菜的光景,吳迪筷子一伸、一挑,東坡肘子已經到了他麵前的口碟中。
一個大肘子加上三個獅子頭基本算是不餓了,吳迪本想在吃上一些別的什麼,可是他一抬頭卻看見大家又齊齊的坐在那裏準備聽領導訓話,吳迪心理這個氣呀,好端端的一桌子菜就這麼糟蹋了,真是罪過,再說吃飯就是吃飯,哪那麼多打雞雞的話呢,真是要命的很!
他氣歸氣,人家做領導的該說照樣還要說,這蘭省長足足說了兩個來小時,他這才伸伸腰表示說完,眾人也都跟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準備吃上一些飯菜,畢竟從下午5點到這裏來已經3個多小時了,隻吃了一小口哪能受得了呢?
就在大家剛要伸出筷子準備吃飯夾菜的時候,那個中年婦女從裏屋走了出來,她在蘭省長的旁邊低聲的說:“剛才劉縣長打來電話,說是要到這裏來請示工作,您看...。”
“告訴他,我現在過去!”蘭省長說完站起身準備離開,在座的眾人也都跟著站了起來。
“你們都吃飽了嗎?要不在吃一些?”;蘭省長關切的問著周圍的人。
“我們都吃的飽飽的。”
“我們吃飽喝足了,哈哈!”
“...”
這頓飯吃的那叫一個過癮,從坐在餐桌邊準備吃菜喝酒到大家離席這段時間有三個多小時,而在這三個多小時裏這些人竟然隻吃了一小口菜喝了兩杯酒,這也叫喝酒嗎?看著他們彎著腰離去、聽著他們肚子裏‘咕嚕咕嚕’的亂叫,吳迪得出了這樣一條結論,當官的太能裝逼!
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下了蘭心和吳迪兩個人了,他們不是在職的公務員也不是什麼縣裏的高管,所以他們可以安安心心的踏踏實實的坐下來喝酒吃菜。
那位中年婦女這時從外屋走過來,她將餐桌上的菜聚攏到一起,這樣兩個人可以挨得很近並且都能夾到自己想吃的菜而不用站起來。
“潘媽,你也一起吃些!”蘭心和中年婦女說。
“不了、不了,我吃過了!”這位叫潘媽的說著從客廳裏走出去。
吳迪坐在蘭心的旁邊,他好奇的問:“哎,你爸爸真的是省長?那省長怎麼還住在縣城裏呢?我怎麼就不明白?”
蘭心看著吳迪,她的眉宇間突然閃過一絲的憂鬱,她說:“我爸爸真是省長,隻不過是退休了的省長,他這次到北縣來住是暫時的,也是應了老下級和老上級的約請來的,主要是這裏的事情太大水太深的緣故...反正和你說那麼多你也不明白。”
有什麼可不明白的呢?吳迪此時已經完全的明白,因為他目前已經介入其中了,他知道這事極有可能和那位牛畢牛副市長有關,否則的話是不會找到省長來的,哪怕他是退休的省長。
趁著屋子裏麵沒人,吳迪再次發問:“你能說說為什麼那個四嘎子死了沒人過問,是不是也是你父親的緣故?”
“一半是一半不是!”蘭心看著吳迪淡淡的一笑,她知道他一定還在擔心這件事情,便接著說:“其實,政府早就想抓捕這個四嘎子了,隻是這個人的身上沒有命案不能判死刑,你也知道,不判死刑在裏麵也就是待上幾年就能出來,所以就有人想讓這個四嘎子死,怎麼去死呢?你自己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