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縣其實麵積也並不算小,麵包車走了半個多小時的路程才在一個酒店的門口停下,吳迪透過車窗往外看去,國際大酒店的牌子上霓虹燈閃爍。
“這麼一個小小的縣城也敢叫國際大酒店,真是一大新聞了,嗬嗬”吳迪心理暗笑。
別看在這個小小的窮縣城裏,這個所謂的國際大酒店也算是首屈一指的豪華了,高經理夾著皮包在前麵帶路,他時不時的回頭和後麵的幾個人聊上幾句,他說:“今天咱們都節約點吃喝,我可是拿一個月的工資請客的呦!”
“這地方即便是節約也省不到哪去,還不如就放開肚皮好好的吃上一頓才好!”曾塞插話說。
吳迪也笑著說道:“既然來了就踏踏實實的吃喝,這帳我來算,不用咱們的大經理破費,嗬嗬!”
“別、別!”高經理連連的擺手,說:“今天就是我來請客,大家使勁的吃喝,然後...。”
他的話剛剛說了半截,就見滿臉酒紅的梅道利從酒店裏晃了出來,這家夥一臉的朦朧之意,幾個人本想閃躲在一旁,卻被他看著正著,高經理一見到他就如同老鼠遇見貓,他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隻有傻嗬嗬的木訥的看著梅道利來到眼前。
“是老高呀!”梅道利打著哈哈,說,“老高今天也到這裏來開洋葷了哈,那什麼,今天你們的飯局我來做東!”
“那怎麼好?”高經理連連的擺手。
梅道利臉色突然變沉,他一把將高經理拉住,那眼神就像兩道利劍一樣看著高經理,隻把高經理看的渾身得瑟,他戰戰栗栗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後麵的吳迪捅了捅曾塞,示意他扔出兩句來。
曾塞會意,說道:“高經理,既然有人請客做東,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說著一把將高經理拉過來,然後拽著他徑直的走進酒店。
梅道利本想說些什麼,他的話還沒出口就見一個年輕人已經將高經理拉了進去,他本就脹紅的臉此刻已經暗黑,本想發作一些抖抖威風的他一眼看見跟在後麵的吳迪。
“哈哈,原來是吳迪老弟也來了!”他那陰沉的臉豁然開朗,看起來這個人不比變色龍差多少。
吳迪一笑,回應道:“本來是高經理請客,看起來今天要梅副局長破費嘍!”
“好說、好說!”梅道利皮笑肉不笑的支應著。
酒店很豪華、包房也很多,他們隨便的找了一個包房進去、坐下,膽戰心驚的高經理拿起桌上的菜單看了看,然後將菜單遞到吳迪的手上,吳迪接過看了看,衝著外麵的服務員招招手。
“鮑魚、龍蝦、海參...。”
吳迪一張嘴就要了二十多個高檔菜,每個菜都在百元以上,服務員美滋滋的記著菜名,高經理卻像吃了苦瓜一樣的不吱一聲。
“兩瓶茅台!”狗頭軍師一張嘴要了兩瓶茅台。
“我的個天,這得多少錢呀?”高經理坐在軟椅上心理不住的打顫,雖然說梅道利嘴上說做東,可是他真做假做還不知道呢,這一要菜就是幾千塊錢,我哪裏付得起這麼多的錢呦,這可怎麼辦?高經理有心說出實情卻怕被吳迪他們三個外來人笑話,更不願意在小王和任靜麵前掉鏈子。
虛汗順著他額頭、鬢角流下。
這裏最輕鬆的當屬小王秘書和任靜了,他們兩個人可不管誰付賬誰買埋單,反正今天是做好了準備吃一頓美美的大餐。
一桌子的菜冒著熱氣被端了上來,兩瓶陳年茅台被任洪峰迅速的打開,酒香菜香在小小的包房裏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