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曾塞所構想的那樣,吳迪離開小旅店之後便坐上一輛公交車直奔紡織品工業園而去,當他來到工業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2點來鍾了,吳迪像個閑人一樣在工業園的門前轉了兩個圈,這才慢悠悠的走了進去。
今天的工業園和前日來的時候幾乎是一個樣子,偌大的廠區死一般的寂靜,就連門上的保安也在警亭之中昏昏欲睡。
吳迪無心去觀看這一切,他一紮進工業園裏就加快了腳步徑直的朝朝霞襪廠而去,在朝霞襪廠的辦公室裏,吳迪和鄧朝霞見麵,吳迪一進門就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說:“鄧總經理,我今天來就是想知道那個福陵商貿有限公司的具體位置,不知道鄧總能不能提供一些詳細的說明?”
鄧朝霞看了一眼吳迪,她不太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但是她能感覺到此事一定對己有利,她回答道:“他們那個商貿公司好像在市郊,具體的位置我也不太清楚!”
吳迪瞪大了雙眼,他不明白為什麼有業務往來卻不知道對方的具體辦公地點在何處?因此他用懷疑的眼神看了看對麵的鄧朝霞, 問道:“你們有業務往來,怎麼會不知道他們的住址?”
鄧朝霞知道吳迪誤會了自己,她苦苦的笑了笑,然後哀聲道:“事情是這樣的,你聽我慢慢的和你說。”
鄧朝霞緩了緩心神,然後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道:“頭些日子,來了幾十個地痞,他們手中拿著化纖長絲,你也知道,這種長絲也是我們的原料,這些人一進我的辦公室就將長絲往桌子上一放,還沒等我說什麼,他們就直截了當的推銷他們的產品,無論是價格還是質量都很難讓人接受,我本不答應,可是、可是...”
“他們恐嚇你?”吳迪插話說。
鄧朝霞點點頭,然後接著說道:“我們單位還有工業園也有保安,但是這下保安在人家眼裏就是尿泥一堆,一點用途都沒有...後來,有幾個地痞還找到我的家裏進行恐嚇,不光是我,這裏的針織品廠的老板都是相同的境遇,你說說,我們為了保住我們的品牌,隻能是停工檢修,不生產了。”
鄧朝霞的一番話讓吳迪感覺到無比的氣憤,他閉著眼睛想了想,然後用平和的語氣說:“鄧總經理,您能否幫我一個忙?”
“你說!”
吳迪說道:“我想讓你的下屬去和他們聯係,就說我們準備買他們家的貨,當然,我的目的是打探這家公司的具體位置。”
“我懂!”
鄧朝霞說完,她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小敏子,你現在和小趙去一趟福陵商貿公司,問一問化纖長絲的價格,再有就是跟人家好好說說,看看價格能不能下來,快去快回!”
鄧朝霞放下電話之後,臉色也平靜了一些,她衝著吳迪笑了笑,然後問道:“昨天佳琪總經理打來了電話,她和我說起了你的事情,請我全力配合你。”
“哦!”
吳迪輕輕的答應了一聲,他依舊坐在沙發上慢慢的喝著水,可是他的腦子裏卻一時一刻也沒有閑著,他在想如何的對付這個心中的勁敵。
兩個多小時以後,就聽見辦公樓的外麵傳來兩聲車笛,沒多大功夫從外麵急急忙忙的走進兩個人,一個是前日看見過的小趙姑娘,另外一個是三十來歲的男人,這男人一頭的自來卷、鷹鉤鼻子下是一對薄嘴片,一看就是一個說客的主。
鄧朝霞還沒等這二人站穩,就急急忙忙的問:“小敏子,對方怎麼說?”
鷹鉤鼻子喘了口氣,說道:“我們剛才去了這家公司,對方的價格不僅沒有降下來,而且還有漲價的意思,我們說了很多好話也沒有作用,鄧總,你看這事應該怎麼辦?”他說完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貌似閑人一個的吳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