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姐和王紫瑩這時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三個人在酒店的早餐部簡單的吃了一口就馬不停蹄的回到了醫院,這次吳迪的懷中揣著5000元錢,他頗有底氣的上了麵包車,那位袖標老兄霎時的出現在車前,他麵帶微笑著伸出一隻手,吳迪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了過去,那袖標老兄在自己的包中好一頓的折騰才找出98元錢,吳迪接在手裏就是一愣,因為竟全部是一元錢或者五元錢的零錢。
“你忘了我們這是醫院裏的公車了?”馬大姐在車上探出頭喊了一句。
那老兄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他跑到車前看了看車號,然後伸手在包中掏出兩個硬幣遞了過來,木訥的說:“我忘了!”
“不要了!”吳迪說。
麵包車飛馳在國道上,他們回到工地的時候已經天過正午,一股股的熱浪讓人難以忍受,工地上的工人們一個個都是頭戴草帽、上身穿坎式下身穿短褲在那裏忙碌著,卷揚機發出‘嗡嗡’的叫聲,天吊在半空中來回的運送著磚瓦石料,每次看到這種勞動的場麵都會讓吳迪感到無比的興奮。
就在他站在工地前躍躍欲試的時候,小同鄉丁大山‘噗嗤噗嗤’的從遠處走來,現在的丁大山已經是隊長一職了,他完全是一副甩手隊長的身份,隻見他上身穿著潔白的短袖汗衫,下身是一條淺灰色的西褲,腳上蹬著一雙黑的發亮的皮鞋,一條淡紅色的領帶在前胸顯得異常的抬色。
“大山,你這是幹什麼去?”吳迪問。
丁大山麵帶微笑著走到他的近前,然後頗為自豪的說:“你看看,咱管理的工人都一個個的幹勁十足,就像小老虎一樣。”
“大山哥的本事誰能比的了?”吳迪不無誇獎的說。
其實,吳迪心理清楚的很,他知道丁大山本就是一個做官的料,記得在農村的時候他就老是管這管那,該管不該管的都要指揮指揮,而那些被他指揮的人也時時的聽話老實,也不知道他說的身上有什麼魔力。
丁大山煞有其事的和吳迪說:“吳迪,你看看這麼熱的天,是不是應該給弟兄們涼快涼快了?”
“買點西瓜?”吳迪說。
兩個人此時都有同感,不要說工地上的工人,即便是站著不動身上都冒著虛汗,所以兩個人也是一拍即合,可是這種事情終究要通過劉經理的,他不點頭同意的話,吳迪也是絲毫沒有辦法。
因此,吳迪笑著和丁大山說:“大山哥,這事得和劉勇經理說,他必須點頭才能走賬,你說呢!”
一提起這位胖劉,丁大山的臉上頓時的掀起了不快,剛才的笑容已經轉變為了憤恨,他將吳迪拉到牆角的避光之處,然後四下看了看才小心翼翼的說:“我怎麼覺得這個人就是流氓地痞,你看看他自從當了這個隊長之後,就重來沒有到過工地,每日裏隻在自己的屋子裏上網聊天,據說現在還迷上了股票,他把所有的活都給了我...。”
吳迪聽到這裏便插話說:“這不是正好嗎,你就下令買西瓜,你看看怎樣?”
“靠,馬勒戈壁的,可別提西瓜了!”丁大山冒出了一句國罵。
吳迪看著他那憤怒的樣子就知道這裏麵一定有什麼事情,記得以前他們之間的關係還算不錯,怎麼現在竟然到了這種地步,自己真是沒有想到。
“大山,你慢慢說。”
丁大山眼望經理室的方向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然後才慢慢的和吳迪道來,他不說則已,說出來之後也將吳迪嚇了一跳,難道這人真的就這樣嗎?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