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吳迪不理解張蓮蓉的行為、就連一旁的白雅琴也對她這種煽風點火的語言大惑不解,可是張蓮蓉平靜的臉上不帶任何的解釋,看著眾居民湧向郭世安區長所在的位置,她拉著白雅琴繼續的向前走,就像是在遊山玩水一般,吳迪愣愣的跟在後麵不知所雲。
好奇之心使吳迪終於忍不住開口發問:“張姐,我剛才沒明白你為什麼要讓那些人去找區長?”
“因為我看不慣裸金唄!”
她回答的簡單輕鬆,吳迪低著頭細細的想想也的確是這樣,本來在這件事情上就需要公平,可是卻又很多的人讓這種本該公平的事情變的不公平了,但是。
吳迪還想接著發問,但是張蓮蓉好像看到前麵發生了什麼似的,她拉著白雅琴在前麵疾走,吳迪抬頭看去,隻見不遠處杜軒正拿著筆和本夾在一個拆遷辦工作人員的身後記錄著相關數據,幾個居民圍著在那裏嘁嘁喳喳的嘀咕著。
好奇的三個人來到近前才發現,有一大叔正手拿著一疊鈔票準備往一名正在測量的工作人員的手裏塞,那工作人員半推半就的亮出了上衣的一個衣兜,杜軒裝作不知的麵向另外一側,一陣風吹過,他的衣兜鼓鼓的也露出一疊鈔票來。
“咳咳!”張蓮蓉來到近前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吧唧!”那工作人員手中的相機頓時掉在地上,老樓區裏的磚頭瓦塊充分顯示了它的硬度,好端端的數碼相機被摔壞了液晶屏,藍色的液體從相機上緩慢的流出。
吳迪心中一陣的憤怒、正義感徒然升起,他徑直的來到杜軒的近前一伸手將他衣兜裏的錢撈了出來,冷冷的問道:“杜軒,這錢好像有幾千塊吧?”
杜軒的臉霎時如同豬肝類似,本來昨天在海邊放了一炮,晚上的時候又和王麗麗纏綿了好長時間已經空虛的要命,現在又在吳迪那冷峻的目光下就更加的虛脫了,他張大了嘴卻說不出半個字來,隻有額頭上的汗珠說明了一切、
白雅琴也走了過來,她伸手從自己的包包內拿出一塊衛生紙替杜軒擦了擦冷汗,問:“杜軒,你感覺很熱嗎?”
“嗯、嗯!”杜軒點頭如雞叨米。
另外一名工作人員此刻已經像傻子一樣站在那裏,大家都知道這兩天拆遷辦出的事情、更曉得郭世安區長就在現場辦公,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敢裸金,真是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膽了,看著兩個人下腿打顫、渾身栗抖的樣子,吳迪也有一種同情心,他心中暗暗的想:要是這件事情報上去,杜軒還算好說些,那工作人員的事業編製恐怕就要難保了。
周圍的居民看到這樣的情況也是竊竊私語,他們從心底討厭這種裸金行為,但是卻也是無可奈何,善良的人們最終還是替兩個人進行開脫。
那大叔陪著笑臉和吳迪說道:“小同誌呀,本來他們不要錢的,是我們看這兩位同誌太辛苦了,所以就表示了一下,你看看這件事情能不能就這麼算了?”
“表示幾千塊錢嗎?”張蓮蓉在一旁瞪大了眼睛質問。
大叔哽咽了一下,他回答道:“現在這個社會都不容易,你看。”
“有什麼好看的,這種風氣不製止,還有好日子嗎?”張蓮蓉得理不饒人的說著,那大叔也徹底的無語了,他將身子往後撤了撤躲進人群之中,周圍的大叔大媽也是一陣的七嘴八舌,杜軒和那工作人員還在傻傻的站著,他們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吳迪對張蓮蓉這種做法也有一些不滿,他拽了一下張蓮蓉,然後和杜軒兩個人說道:“你們把收到的錢都返給人家,然後接著工作。”兩個人聽到這話如同得到特赦令一般,擠出人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