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夕陽西下,大家在院子裏放上一張桌子,在桌子上擺著各種的大小不一的盆,在盆子裏裝著滿滿的各種海鮮,人們一邊吃喝一邊聽著徐建國安排任務。
“明天我們兵分兩組,我帶著白雅琴、杜軒、任豔為一組去漁民村跟蹤審核;吳迪副隊長帶著張蓮蓉、王麗麗去新城區那片,原泉作為出納最主要的任務是跟著拆遷辦的結賬部門工作...現在分工明確大家還有沒有不同的意見!”徐隊長說完便看著眾人,他的臉上露著一層得意之色。
張蓮蓉擦了擦嘴、滿臉不高興的說道:“隊長,我還是去漁民村吧,我挺能吃苦的!”
徐隊長笑著擺手道:“你是新型廠的會計、理應到高檔的地方去,就這麼定了...吳副隊長有什麼意見?”
吳迪覺得張蓮蓉可能是有意的回避自己,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徐隊長怎麼安排就怎麼做唄。
吳迪回到自己的屋子裏的時候已經夜深人靜,還沒等屁股坐穩就聽見門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吳迪連忙抬頭向外看去,隻見張蓮蓉正站在門外。
“吳副隊長,我可以進來嗎?”
“請進,這有什麼的。”吳迪很客氣的將她讓進屋內,張蓮蓉坐在椅子上看著吳迪,她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敵意,“哎,你真的不明白徐隊長是什麼意思嗎?”
“什麼、什麼意思?”吳迪張著大嘴看著她。
張蓮蓉機警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將椅子往前挪了挪,吳迪心理一陣的緊張,他默默的看著對麵的女人,張蓮蓉湊到近前小聲的說:“吳副隊長,你說是樓區拆遷容易還是貧民區拆遷容易?”
吳迪一愣,他仔細的想了想,回答道:“我覺得是樓房容易,你想想,樓房的麵積是一定的,該多少就是多少,這就容易多了。”
張蓮蓉聽了這話淡淡的一笑,她低下頭想了想才麵露嚴肅的說:“平房的伸縮程度要大很多,裏麵的漏洞就會很多,這樣所付出的拆遷費就不一樣,你明白嗎?”
是呀,我怎麼沒想到呢!
吳迪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平房的布局都不規整,測量尺寸的時候伸縮性非常的大,更何況每一家每一戶都有自己的小房,按照規矩,這部分的麵積也要算錢的,隻是多少的問題,如此下來豈不是有很大的出入嗎?
難道徐隊長真的能...?
心理越想越怕的吳迪有些蒙圈,他愣愣的看著張蓮蓉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畢竟人家是一隊之長又是麥佳琪的長輩,自己雖然有一些關係也不能過於明目張膽的對掐。
“你認為怎麼辦好一些呢?”吳迪問道。
“我沒有好主意,所以到你這裏來,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張蓮蓉說著就站了起來,她回頭和吳迪說道,“你也好好想想,最好想一個萬全之策。”
看著她飄然離去,吳迪的心理一時無法平靜,他不明白一個拆遷還有多少說道、更不知道這個徐隊長也能為了一點裸金出賣自己、更讓人捉摸不透的是這個張蓮蓉為什麼要和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吳迪躺在床上睜著雙眼不住的思量。
在吳迪的對麵就是東側的一個房間裏,徐隊長已經在被窩中露著笑意進入了夢鄉...。
吳迪想了一會最後將手機拿了出來撥打了一個號碼。
第二天一大早,清晨的陽光斜斜的灑進院子裏的時候,就聽見院子外連續的幾聲汽車喇叭聲響起。
“嘀嘀!”
小紅連忙跑過去將門打開,有人從一輛轎車中走下來徑直的來到院子裏,隻見這個人瘦瘦的帶著一副黑邊眼鏡,他的手中拎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
“唐律師,您這是?”早起的吳迪看到老熟人便主動的打起招呼。
唐律師微笑著問道:“都起來了嗎?我可是受到麥總的指示特意趕來的!”
吳迪將唐律師迎進會客室落座,時間不大相關人員也都陸陸續續的趕來,看看大家都已經坐好,唐律師才將手中的公文包打開拿出一張蓋有紅印的紙,他看了看四周然後說:“徐隊長、吳副隊長、大家都辛苦了,我這次是受麥老總的指示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