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抱著好不容到手的人一步步朝裏間走去,輕輕將她放在床上,隨即彎腰,小心翼翼的掀起蓋頭的一角,慢慢的、極盡耐心的將它們全部揭開,最後將花冠前的落簾分開,這才看清了他的新娘。
他蹲下身和她平視,已經找不到任何貼切的詞來形容此時他眼裏的她了。隻覺得,這樣的她,好似在他心裏刻了幾輩子,非她不可。
“陸堯。”她終於開口說話,喊他的名字,含羞帶怯。
陸堯烏黑的眸子凝視著她,止不住的笑意在嘴角拉開,他傾身過去吻她,淺嚐輒止。可還沒止,門就被人推開了,一大撥人就這麼大刺刺的衝了進來,笑鬧著要做遊戲。
最古老的遊戲,張鳴箏被蒙住了雙眼,站在一大排男人麵前,要在這一眾人裏摸出陸堯的手。
她一個個摸過去,有的隻是輕觸便立刻放開,有的卻也讓她迷惑以至於反複琢磨,眼看著她一點點朝程晉左邊的小軍官走來時,卻不想那小軍官一把拖了陸堯過來。胡袖豈能忍,剛要喊出聲卻被程晉一把捂住了嘴。整個過程訓練有素沒有任何雜音,胡袖瞪大了眼珠在在心裏默念,不能嫁當兵的,尤其是有一群兄弟的當兵的。
張鳴箏握住了那雙手,修長的手指在她的小手裏穿梭著,來回的確認著,最後她輕輕開口:“能摸一下你的左手麼?”
陸堯的心猛地一陣悸動,將左手擱進了她的掌心,她摸索著朝虎口處摸去,反反複複後終於緊緊的握住。她示意胡袖幫她解開眼罩,重見光明的那一瞬間,她看到了那個高高胖胖的軍官,一絲錯愕在眼底閃過。
張鳴箏急忙低頭去看掌心的手掌,卻不想那手掌的主人卻拉著她往裏走了一步,待麵前的兩人轉過身後,她才看清隱藏在他們身後的,微微屈膝的男人。
一絲笑意爬山嘴角,漸漸放大,最後燦若朝陽的盛開在張鳴箏的臉上,明豔動人,一時間看傻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是夜,賓客散盡,陸堯看著因為忙著給伴娘而非新郎擋酒倒下的程某人,決定不去管他。果斷坐進哥哥的車後座後,陸堯便催促著陸戰將他快快送回家,他的房間裏,那個因為身體不適早早回去的新娘正等著他,而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門開了,房裏隻點著睡燈,昏暈的燈下,張鳴箏已經洗漱幹淨換了桃紅的小吊帶睡裙靠在床頭。見他進來,立刻掀被下床。
“喝的多麼?要不要我給你倒杯蜂蜜水?”
陸堯拉住她,彎腰將忙碌的她打橫抱起。“我看著你才會醉,箏箏。”
張鳴箏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那人抱著她倒在了大床上,張鳴箏輕叫一聲緊緊攀住他的肩膀。
“你輕一點。”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
陸堯細細的看著她,目光毫不掩飾的在她臉上肆虐著,最後低頭抵住她的唇邪惡的回了三個字。
“做不到!”
語畢,不安分的手掌掀了她的裙角探進腰間,正要動作時卻被人拉住。
“怎麼了?”他呼吸漸重,低啞著嗓子問道。
“輕一點,陸堯。”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讓他止了動作,陸堯抬頭孩子氣的嘟嘴著她,不悅的挑眉。
張鳴箏笑,眼角眉梢都染上情意,她伸手環住他的項頸湊唇到他耳邊說話,嗓音輕柔低緩。
“陸堯,你要當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