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1 / 3)

“小乖……”

伏在桌案正在想事情的女子猛地聽到身後有人喊她,嗓音低沉帶著誘惑力,沒等她來得及回頭確認,一隻手臂已經自後麵環住了她的肩膀,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濕熱的唇緊跟著貼在了耳垂處。

“小乖,寫完了麼,該睡覺了……”低沉的嗓音再次開口,椅子上的人在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下意識慢慢渙散。

“你……嗯,你是……”

“噓,別說話。”男人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拖起來,慢慢往幾步之遙的臥室帶去,薄唇移至白皙的項頸處,輕輕地啃咬著,帶來一陣酥麻感。

“等……等一……唔——”她剛想開口製止,那張薄唇就勢欺了過來,來勢凶猛的吻讓她幾乎招架不住,隻是將一雙手反剪著揪住了身後人的衣裳。任憑她如何努力,一雙眼愣是睜不開來。

“張鳴箏,你這個死丫頭,你不相親竟然給我在這思春,看老娘今天怎麼教訓你!”

意亂情迷的女子倏地睜眼,中年女子微胖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眼前,眼看著那婦人揚著厚實的掌心朝她掄來,立馬尖叫一聲,抱頭亂竄!

“媽,媽,媽——”

一聲淒厲的尖叫聲自某居民小區的三樓傳來,格調隨性的臥室裏,黑色長卷發女子擁被而起,滿身大汗的喘著粗氣,一雙眼警惕的環視四周,確認夢裏的人沒有真的站在麵前要揍她後長長的舒了一大口氣。

靠!她竟然做了春夢,還是被老媽抓住的夢中夢!她到底是有多饑渴了!

茶色的床頭櫃上放著機器貓的鬧鍾,早上七點半的陽光投射在被子上,暖的她想就這麼睡過去,誰也別來叫醒她。可再想到夢裏都因為相親而追殺她的王主任,抖了抖身子張鳴箏毅然的掀被下床,赤腳走過地毯進了浴室,磨砂的玻璃門合上的瞬間,花灑的撲簌聲便傳來。

小小的磨砂玻璃浴室裏,濃霧四起,霧氣氤氳裏,張鳴箏一手揪著浴巾一手將鏡子擦出一塊。她伸長脖子,看著鏡中的自己,纖細的鎖骨上項頸纖長,那張曾經粉嫩的小臉在近距離的觀察下會發現起了幾顆淺淺的色斑,被熱水蒸騰的有些發亮的眼裏深深淺淺的布著血絲,有那麼一瞬間,張鳴箏覺得這張臉要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就和她曾經經曆的各種相親對象一樣,慘不忍睹。

甩甩那顆算的上清秀的腦袋,被水侵潤過越發烏黑的眉毛舒展開,像是三月裏江南長提上滴翠的柳眉兒。

飛快的換好衣服後,張鳴箏拉開臥室的門去了客廳,小小的單居室裏廚房隱在客廳的一邊,她照例看了一眼牆上的溫度計後拉開冰箱倒了杯牛奶擱到微波爐裏,然後打開包包檢查是否有遺落的東西,重複著日複一日年複年的早間工作。

三分鍾後,微波爐發出叮的一聲響,張鳴箏一邊取牛奶一邊回頭看桌上鈴聲大燥的手機,來顯是王主任,她燥的直皺眉。

“媽,你怎麼起得這麼早?”

煩歸煩,但就算你借一百個膽子給張鳴箏,她也不敢對電話那頭的人惡語相向,先不說她是自家老媽,就憑她幾十年婦聯主任的身份,那張單槍匹馬都能幹掉一個團的勞動婦女的嘴,也不是她一個職場三四年的菜鳥三言兩語能夠對付的了的。

用張鳴箏她爸的話說,這要是在戰爭年代,她媽媽絕對又是一個“女政委”趙一曼,嘴皮子說教功夫,讓人望其項背啊!

電話那端輕哼了一聲,顯然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