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議事廳,此刻,在這間隻有椅子和茶幾的房間內,氣氛略微壓抑凝重。
大廳中間上方的正位,坐著的正是一臉淡然的徐文儒,在其左側的,就是徐隱這個少族長。
看到該來的人都已經來了,身為族長的徐文儒才慢慢開口道:“最近家裏很多生意遭到了打擊,免得還有人不清楚,就請族老說一下什麼情況吧。”
坐在左側首位的大長老徐攀,一臉凝重的開口述說起來:“首先,在大集會之後,西街有近半的商鋪都被高價轉走,然後都閑置了下去。導致西街開著的商鋪銳減,人流也少了,家族的生意多少受到了影響。”
“其次,趙家與一股未知勢力合夥在城南開了一間紅樓。雖說模仿醉仙樓的痕跡很明顯,但那裏主要做的是男人的生意。而且從西街轉掉了店鋪的商販,大都在城南重新開起了店,導致西街的人流開始向城南的新集市轉移。更由於紅樓開業以來不停的舉辦減價活動,如今醉仙樓的客流已經減半不止了。”
“第三,劉家在東街開了一間回春閣,其中有中級煉藥師坐鎮,而且他們的丹藥都在以極低的價格出售著,各種丹藥的藥效幾乎都和我們的杏林醫館重疊了,但是,他們的丹藥卻比我們的便宜了一半。最近除了平常看病的人外,已經很少有人到我們的醫館離去買丹藥了。”
在大長老說完之後,坐鎮醫館的四長老徐常接口道:“劉家出售的丹藥我都已經看過了,光從煉製手法來說並不怎麼樣,隻是個普通的中級煉藥師罷了。”
大廳內的人聞言後並沒有放鬆心思,反而開始思考,同樣是中級煉藥師,為什麼劉家的丹藥賣的就那麼便宜。簡直就是在賠本賣啊,要知道劉家前不久剛花一千萬兩買了高級功法,之後的拍賣會也買了不少物資,現在哪裏還有錢打價格戰?
“問題是那些賣得最便宜的,例如止血散之類的東西,說是丹藥倒不如說是醫師所配置的藥劑,根本就沒有經過煉藥師煉製,隻是普通的研磨配置罷了。”四長老沒有停頓,繼續說道:“但是就這樣的止血散,藥效卻並不比我所煉製的回血丹差多少,而且看他們每天不限量出貨,這些藥劑很可能隻是普通藥材所製。但我隻能解析出來其中幾種藥材,而且可能隻是用來幹擾外人解析的。”
在四長老說完之後,大廳內的人心思也更加凝重了。顯然劉家是有著特殊的藥方,除非四長老的煉藥術能突破,或者徐家也得到一張特殊藥方,不然根本拚不過劉家的回春閣。
今日徐家可是稱得上愁雲慘淡了,除了極個別之外,基本無人知道家族的壓力到底來自何方。
而且在幾位族老刻意的引導下,徐家大部分人都認為是因為家族的高速發展,所以才引起了趙家和劉家的強力反彈。
雖說市麵上最近有流傳是水月閣要滅掉徐家,但徐家的族老直接告訴下麵的人,那隻是趙家和劉家放出來打擊徐家的假消息,別動不動就人心惶惶,讓別人有機可乘。
……
一場家族會議並沒有商量出了什麼結果。
午飯過後,暫時也沒什麼辦法的徐隱,直接來到了街上瞎逛。
一邊行走在路上,一邊將魂力透入玉佩,徐隱找到躲在其中的匠師問道:“你那裏有沒有什麼高級藥方?”
“沒有。”匠師直截了當的回道,“老夫又不是煉藥師,問藥方老夫怎麼可能知道。你問老夫怎樣鍛造兵器,老夫還能教教你。”
本就沒抱著什麼希望,徐隱直接無視了匠師後半句話,這老鬼簡直無時無刻的都想要他學鍛造。
走著走著,徐隱來到了城中心,遠遠地便看到茶攤上有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身長袍黑衫,肩背一隻布袋,坐在長凳上端著茶水細細喝著,手邊放著一個古樸銅鈴,身邊靠著一杆樸素長幡,上書:專治疑難雜症藥到病除撥筋正骨。
微微一笑,徐隱走了過去,直接坐在旁邊長凳上,說道:“逍遙!沒想到你還在呢,我還以為你已經離開南安城了。”
“徐兄。”放下茶水,樂逍遙接口道,“本來是想早點離開的,這不是正在賺路費嗎……”
前幾日樂逍遙幾乎頓頓都在醉仙樓吃飯,雖然徐隱送了他一塊能打一折的金令,但一折也是要錢的,最終連路費都吃光了的樂逍遙隻能擺攤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