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傅玲玲老是嚷嚷著告訴她父母她懷孕這件事,萬般無奈,夏仁隻好應了她。先去她的工作地點載上她,然後到超市買些禮品什麼的就去了,去的太幹脆,讓傅玲玲在副駕駛上都坐的不自在的問這問哪。
“怕什麼?大不了一拍兩散唄!你舍得我嗎?願意和我私奔嗎?哈哈!”夏仁笑著對傅玲玲說。
“我不知道呢!我好怕!我和你私奔,我父母這麼辦啊?他們就我這麼一個女兒呢!”傅玲玲一臉愁容的看著夏仁說。
“是私奔,不是越獄!還能不回來了怎的?看你這樣!哎!”夏仁雖是如此說,可是,傅玲玲傳遞的信號,讓他有些許失望。
傅玲玲一家三口和夏仁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有意無意的說一些各自的想法,然後用國家的政治或者軍事來緩解各抒己見後的尷尬,就這樣斷斷續續的說著。她的母親從夏仁剛進門然後到現在,一直都默不作聲,現在又看著電視,反正她鐵定了夏仁不是她理想中女婿的樣子。夏仁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他知道,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傅玲玲的父親。
就在這個時候,傅玲玲突然站起來,嚷嚷道:“你們都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煩不煩啊!”可能是產前綜合征的緣故,又或者是其他什麼內在的原因。傅玲玲不假思索繼續說道:“夏仁!你不是說來商量和我結婚的事的嗎?還有啊,爸,媽!我懷孕了!”說完,猛的坐下,開始愣愣的摳著自己掉色的指甲油。
“什麼?”這句話可以說是她的父母同時說出來的。她的母親像是用手擦拭自己額頭的汗珠,可是,卻絲毫沒有見到有汗液流出。然後用手指著傅玲玲怒罵道:“你這個死丫頭!”說完氣憤的進來臥室,隻聽得“砰”的一聲摔門聲,便沒了動靜。
他父親見狀,強裝鎮定的看著夏仁和傅玲玲說:“要是讓我們單位的人知道了,你讓我和你媽這老臉往哪擱?好歹我們也算是國家警務人員。家裏居然出了這種事!丟不丟人啊?啊?玲玲?還有你,夏仁,我一直都在勸說玲玲的媽,好讓她回心轉意。剛有點起色,你們給我整出了這個事!我幫不了你了!從此你們不要再聯絡了!玲玲肚子裏的孩子我會悄悄的打掉!你走吧!”
此刻,夏仁希望玲玲能夠有所表示,那怕是肯定的眼神,他也有與其父親辯論的價碼。這一切的想法在看到傅玲玲低著頭痛哭後煙消雲散。
夏仁起身,看了一眼玲玲,往出口走去的時候,後麵傳來了她父親說話的聲音,洪亮且氣憤:“把你的東西拿走!”
五味瓶碎在心中的滋味夏仁初次體會,為了成熟男人應有的體麵,夏仁咬牙切齒的忍受著。他唯一恨的就是自己的身高!這是多麼可笑的借口啊!走到樓下的時候,把禮品重重的扔在垃圾桶裏,長歎一聲,坐在車裏不自覺的哭了起來,這是他失去父親後的第二次哭泣。一切希望在他看來,是真的結束了!
夏仁回到家的時候,莎莎,徐父,還有楊阿姨,以及後來知情的我都衝上前去,焦急的眼神投放到夏仁的眼中。夏仁無奈的伸出雙手,攤開,對我們大家說:“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你知道啦?”莎莎焦急的問著夏仁。敏銳的夏仁這才明白,大家焦急的可能不是他和傅玲玲的事情。連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關切的問莎莎:“不知道,我以為是其他事呢!什麼事啊?”
“家傳出車禍了!”說到這,莎莎一度失聲。
“這麼回事?眼中嗎?凶手找到沒?”夏仁焦急的問道。
“還在昏迷中呢!你和葉凡明天和我一起去行嗎?”莎莎說完,帶著近乎哀求的神色看著我們。
“好!小凡,定三張明天去北京的機票!”夏仁說。
“已經定好了!”我說。早在夏仁沒有回來之前當莎莎告知我們此事的時候,我已經擅作主張定了三張。我知道,夏仁一定會去的。
這件事,給了夏仁轉移心情的機會,也給了我不參加佳音婚禮的理由。一切的一切,得等到我們去北京的時候才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