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1(2 / 2)

“老宋啊!你不懂!就像咱們的老婆一樣,天天和你在一起,你還不膩歪?哈哈!幹杯!來!”

家傳回北京的事,並未告知宋慧。不過,要不了多久,宋慧是肯定知道了的。這些時日的家傳,由於寶貝女兒夢蝶的出世,在他剛來北京的時候,推掉了很多的邀請,每天都在晚上的時候和莎莎一起,看護著他們愛的結晶。這也讓莎莎寬慰了不少,這要是在以前剛回北京的時候,那裏能如此?

人們總是愛回憶,無論遠近,一旦相識,即使剛剛分離,也會想起兩人在一起的歡樂時光,如果是一群人的回憶,那麼,遠在劉家鎮的我們此刻自然也是會想到剛到北京的他們近況如何?小寶貝那麼小,去北京是否適應那裏的氣候?不過這些好像不是我們此刻去了解的。一個電話,一個短信,就可以掌握一切想要知道的情況

我和我的母親坐在門外的長凳上,看著田裏忙碌的人,隻是這些人再不是鄰居了,而是那些農場主從外地邀請來的工人。不認識,也就不想認識,也就無話可說了。我們隻是看,他們都低頭工作,任何人就像不認識的那樣行走在田間的道路上。稱呼也就沒有了名字,更習慣的用“喂”來代替了。

“打算去鎮上買房子嗎?”我的母親看著我說道。

“上次不是說了嗎?不買。就在這。”我看著她應答。

“去,進屋搬凳子,你陳媽和夏仁來了。”媽媽對我說道,隻見夏仁摟著他的母親往我家走來。

“你們娘兒兩聊什麼呢?”夏仁的母親坐下後問道。

“沒什麼,就是談買房子的事。”我的母親說完後也就順口問了一句夏仁的母親,“你們打算買嗎?”

“這個嗎,我聽從夏仁的意見!夏仁,你怎麼看?”夏仁的母親問道。

“我也不想買!您看,要不了多久,這村莊裏的年輕人可都上去了,就隻剩下些老弱病殘了!我要是一走,沒人保護這些人了!哈哈!所有,我不打算上去!”夏仁說完,對我說,“小凡,你覺得呢?”

他這一說,好像倒也給了保護他人的借口了,為了讓自己也做一會男子漢,我當場也就同意了他的觀點。

於是,我們看到的就是兩位母親相視一笑,點點頭的慈祥模樣了。

莫一天的傍晚,當我和夏仁坐在閣樓上再次回憶這件事的時候,夏仁說:“其實那樣說,隻是借口罷了!我們怎麼忍心因為自己想要飛,就不顧及身後關愛我們的人呐!又不是沒有村莊了,隻要有,我們都不要走。好不好?葉凡!你覺得呢?”

我看著小時候熟悉的地方正在一點點的改變,心裏自是有點不甘的。可當我看到池塘邊那獨一無二的篷房時,我留下來的想法就更加堅定了。我也就漸漸的明白,不能因為自己的緣故,去觸摸一些遙不可及的東西,愈是如此,便愈是忘記了真實的自己。突然想起上次母親意味深長的勸解,也就明白了她不讓我偷偷愛著佳音的原因。為的是別人不在胡亂評價,也為了自己不在堅持那份不可能吧。

我醒來的時候,已是早晨,胸前多了一副外套蓋在我的身上。夏仁前夜幾時離開我也不知道。不在去想去留的問題了,對於我來說,新的一天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