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在回想起在傅玲玲家的情況。從她的母親看他的神情也就推測出原因。然後久久不能入睡,而此刻,他又不便打電話詢問傅玲玲的具體原因,就這樣坐到天亮,她撥通了傅玲玲的電話:“玲玲,昨晚為什麼不回複我的短信?”
“昨晚太遲,我睡著了。”傅玲玲說。夏仁從以往對傅玲玲的了解中,知道她特別粘人,每次夏仁與其分離,總是會主動問這問哪。夏仁沒有直接指明她的疑點,而是繼續詢問道:“現在是早上九點,也沒有見你回嗎?”
“我剛起床,還沒來得及拿手機。”
“今天又時間嗎?出來吃個飯。”
“今天我要去參加同學聚會,沒時間。改天吧!”傅玲玲說完就掛了電話。而夏仁則聽著嘟嘟聲,納悶的半天。
夏仁說到這些的時候,心情特別沮喪,很少抽煙的他,像是在解高級方程式那樣,恨吸著香煙,然後不斷的咳嗽。他扔掉還有大半截的香煙,繼續向我們說著.。
期間,夏仁總是三番五次的發信息給傅玲玲,而她總是不回複。如果打電話過去,她就像是一個賣保險的人打給一個要死的人那樣,看透生死,回複對方的永遠隻是“嗯嗯嗯!”這三個字。
時間久了,夏仁覺得自己現在倒模仿起她來了,也開始變得粘人了。然後在心裏賭咒,發誓不再主動聯係她。一個星期,二個星期,三個星期後,夏仁正在雲南出差,這時,一條短信出現了,發件人是傅玲玲,夏仁掏出手機,翻了很久才翻到,然後讀了起來:不要臉的!我不理你你就不聯係我了?夏仁看到後,先是開心,然後就是蛋疼,(他說道蛋疼的時候,表情特別痛苦,就像是真的蛋疼那樣)好像一切又都是他的錯一樣。他不知如何回複,便發了幾個省略號過去,片刻,信息來了:和哪位妹子瀟灑呢?都沒時間打字啦?夏仁回複:在雲南。又是片刻,信息來了:我要去查房!告訴我具體位置。
當時夏仁以為開玩笑,便真的把地址發過去了。
下午的時候,傅玲玲真的來了。先是在門外,發一條短信:開門!我在你門外。
夏仁回複:神經病!
之後,就聽到“叮鈴叮鈴”的聲響,夏仁打開門,也楞住了,說到這時,夏仁當時的驚喜一直到現在也未見消散,在我們麵前嗬嗬的傻笑。我們急著詢問後來呢?他也就繼續說了起來。
後來,他陪傅玲玲玩遍了雲南的大街小巷,吃遍了一切能吃的,連蟲子(百蟲宴)也不放過。當他們一起回家的時候,傅玲玲的母親對夏仁萬般刁難,夏仁用狗血噴頭來形容。之後,他們的關係又回到了以前的那樣,夏仁又開始‘黏’著傅玲玲了。他可不想再被傅玲玲指責為不懂得女人心。
說完後,他自喝了一杯,開始絮叨起他的經驗之談了,他說:“我的很多要好的朋友,包括小凡(他看著我),包括妹妹(又看著佳音),都不太讚成我和她,不過,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需要嗎?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我也能夠滿足。我是什麼樣的人她也清楚!這樣我覺得真的挺好的?可就是這樣,我敗了。敗得一塌糊塗!我挺佩服她媽的!她媽的.....!居然因為個頭兒拒絕我!”說完,他又看著我,繼續說道,“葉凡!你說的對!我和她就像,就像.....剛剛躲在那偷情的貓!是的!貓!”他擦擦自己遺漏在下顎的酒,繼續說,“今天徐伯伯和楊阿姨在此,說了兩位長輩莫怪!我和她除了性別的真沒有什麼了!”
徐伯伯和楊阿姨聽後汗顏,他們的表情告訴我們,愛情好像又變得比他們那會更加複雜了。
夏仁又開始變得感慨萬千了,可是,他說的又何嚐不是我們旁敲側擊勸解他的話呢?愚昧的我以為他一直不懂我到底想表達什麼,其實他什麼都懂。這麼多年的情誼並不是空談。過了今晚,明天醒酒的時候,他又把一切都‘忘了’。又開始繼續著這樣的日子了。有人說,每天重複著同樣的事是多麼的單調無趣,竟感覺時間都未曾經過,可是真的是這樣嗎?我倒是覺得,任何人總希望在萬千次的重複之後,能夠尋找出不在循環的比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