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2 / 2)

”是誰在我家啊?我兒子回來了嗎?”門外,徐父正在說著,家傳和莎莎見狀,連忙擦拭淚水,站了起來。走到門前,當徐父見到家傳的時候,拐杖早已經沒有手去扶了,艱難的邁出大步向其靠攏,而楊阿姨此刻回想著當年學校裏的一切時,早已老淚眾橫。

“爸!孽子回來看您來了!”家傳向當年那樣筆直的跪倒在地,可是這次他是真的反悔了。長久對家傳的思念,讓徐父頭上的白發比同齡人更多,皺紋更加的凸顯,在他的臉上,’老人斑‘早已經一排排的分散開。徐父哭了,發之肺腑的哭了,臉上的皺紋更加的明顯了。莎莎再也壓抑不住,跟著跪了下來,說道:“徐伯伯!我給您拜年了!”

“老人用粗糙不堪的手,擦拭著淚水,然後用手攙扶起莎莎說道:”哎!閨女!快起來!”徐父此刻認真的端詳著家傳,楊阿姨走到莎莎的身旁扶她起來。徐父用手摸摸家傳的臉,對家傳說:“兒子!知錯能改就好!就好!快起來!”然後一家四口坐到了飯桌上,莎莎則搶在楊阿姨的前麵去添置碗筷去了。

“爸!兒子敬您一杯!我幹了!”

“兒子啊!這些年你會喝酒啦!”

“嗬嗬,是的呢!”

“少喝少喝啊!對了,這是你楊阿姨!這位閨女是誰啊?”徐父好奇的問道,其實,他大概猜到了些。

“快叫爸!快!就叫爸!叫媽!”家傳看著莎莎嚴肅的說道。

“爸!媽!我叫劉莎莎!您們就叫我莎莎就好了!”莎莎不好意思的說道。徐父和楊阿姨連聲答應,莎莎接著對家傳說:“我都叫媽了!你怎麼不叫!快點!”

“媽!您是好人!這些年辛苦您了!”說完後,家傳又哭了起來。

在大家的勸說下,家傳不在哭泣,一家人分享了各自在這些年的經過,對於莎莎的工作,夏仁和莎莎早已商量好,就說是在北京的超市裏當收銀員。

這次的談話一直進行到深夜,一家人都沒有困意,然後在收拾完一切時,一家四口又在房間裏不斷的聊天,長時間的分離,讓他們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說,他們都害怕那一天再分離,雖然都不願明說,可是他們熱烈的談話,就是證據。家傳的改變是這些年徐父最欣慰的事。他不顧眾人的反對,硬是在淩晨三點的時候,敲響村裏的唯一一家小店的門,買來長長的鞭炮,燃放了起來。結果不小心炸傷了自己的手指,卻絲毫沒有打消掉他的赤誠。這就是父愛。徐父站在那裏,看著燃放著的鞭炮,手指的疼痛毫不介意,用手擦擦血跡後,雙手別在背後,手指相握,他讓我想到了偉大的毛主席,雖然他的功績沒有我們偉大的毛主席那樣卓著,但是,他的偉岸是每個天下父母都具備的品德。

是啊!變老就變老吧!讓一切發生,不去害怕,不去欣喜。時間從來不停止,生命從來不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