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孩子,老頭子以前也見過神仙你信嗎?村裏人都說,我這眼睛是十二歲在上山打土狼時被抓瞎的,可我繼然打的死土狼,又怎麼會被它抓到……”
輕撫瞎掉的眼睛,老人像是回憶到了什麼,不停的苦笑著。
“我家世代打獵出生,我十二歲便是狩獵的一把好手,那一天,我在山上打獵,為了追跑掉的土狼進了一片小樹林裏。
在那裏,我見到了這一生也無法忘記的畫麵。樹林深處,兩個人就那麼飄浮在天上。從他們的對話中,我能聽出他們是一對兄弟。
但就這親哥倆,似乎為了搶一件東西就弄的生死相博。他們一個人全身站在火裏,四周開滿了火焰蓮火,叧一個周身都是旋轉的飛刀,足足有上百柄……
有句話說的好,神仙打架,凡人遭罪。可當時我卻嚇得連跑都不敢跑,就這麼想等他們打完,我再悄悄離開。
可是,那兩人打的最後一擊,四周的林子全毀了。我也就這麼昏迷了。
醒來後,已經是晚上,我的右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柄飛刀劃瞎了,可能時間太久了,也感覺不到疼痛,那兩人的屍體就那麼直挺挺的躺在空地上。
我什麼也不敢動,匆忙跑回了家,但我帶回了一個東西,那兩個神仙拚死也要搶到的東西……”
老人望著風問塵微微一笑“說起來,你也算是我老頭子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你打死了那頭荒獸,我們這一群人估計就交代在那裏了。
這次去仙門福禍不知。孩子,老頭子把那東西送你了,必要的時候說不定能幫上你。”
老人默默起身,許久之後。他從屋裏帶出了一個古香古色的盒子。
盒子裏,一塊灰色的布匹包裹下,血紅色的石頭閃耀著微弱的光。
“這個……是什麼?”看著隻有指甲蓋大小,並且凹凸不平的石頭,風問塵疑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在我年輕的時候,隻要戴著這塊石頭上山,那些野獸都不敢靠近我。
到老了,打獵的次數變少了,才收藏了起來,做個紀念。”
老人回憶似的,撫摸著紅色的石頭。然後將它默默遞給了風問塵。
“孩子,你要走了,這東西你就收下吧。以後估計能用的到。”
望著遞向自己的石頭,風問塵默默的收下了,自己的未來說不準會遇到什麼事。
按資料上說,能懸空並且禦物的至少都是靈台境強者,讓兩個靈台高手拚命的,又怎會是普通的東西。
默默衝老人一笑“謝謝爺爺,賜禮之情我不會忘記的。”
“謝什麼謝,反正我也用不了,還不如給年輕人,也不至於埋沒了這物件。天不早了,孩子回去吧,老頭子我就不留飯了。”
天際不知不覺已經泛黃,老人嗬嗬一笑,對風問塵說道。
帶著那顆紅色石頭,風問塵衝老頭揮了揮手,身影漸漸在黃昏下遠去……
這個夜晚,劉大柱一家顯得格外忙碌,連晚飯都多出了兩隻雞。
小院裏,豐盛的晚飯過後,他們又開始替風問塵收拾遠行的行禮。
“劉叔,這太多了點吧……”看著厚重的兩個白布行囊,以及正在往第三個包袱裏塞換洗衣物的劉大柱,風問塵徹底震撼了。
“多嗎?這還不夠呢,路上的幹糧,洗漱用品,新做的衣服……對了,家裏的兩塊肉幹也給你帶上。”
劉大柱滿臉的興奮,絲毫沒有一點倦意。就這樣一直忙夥到半晚,事情才算暫時結束……
深夜,風問塵默默躺在床上。之前老人送的紅色石頭被他用紅線串起,戴在了脖子上。
血紅的石頭在月光下略帶一絲妖異,但戴上後,除了能感到氣血略微增強了一點,其它似乎沒什麼作用……
讓兩個靈台境高手,冒著骨肉血親之情不顧,相互撕殺都要奪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反正不可能隻是增強氣血那麼簡單,血色石頭的秘密還需要一步步解開……
夜色下,風問塵漸漸的睡去,在明天,真正能接觸到這個世界的大門即將為他打開……
未知的路上,未知的人,未知事皆在等待著他的到來……
這一夜,命運的齒輪在脫去斑斕的鏽跡後,緩緩轉動了起來……
轉動的齒輪奏響征途的歌,見證著史詩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