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人家都在吃飯吧?誰有心情關心一個外來人。看著髒兮兮的自己,風問塵突然想到,如果這個地方有丐幫自己應該達到入幫標準了吧……
正在他沉進於無限幻想時,身後的籬笆小門突然打開了。
“哎呀,娃子你怎麼在這坐著,是外鄉的吧?這兵荒馬亂的都不容易。看這小身板瘦的,怕是餓了老長一段時間了,走,到叔家吃一口,這亂世裏能幫的咱還要幫下。”
門內,穿著粗布短衫的中年男人,在出門倒垃圾時突然發現了坐在門口的小家夥。精壯的農家漢子在風問塵還沒反應過來時,便將他拉進了屋子。
“娃她娘,再加雙筷子,撿了個小家夥回來。”樸實的衝風問塵一笑,中年男人將他推進裏屋。
充滿了農家的氣息,簡潔的房間裏,身穿青布花衣的女人聽到自家男人的招呼後,正在從木盆中盛飯。黃色的燥米飯冒著香甜的熱氣。飯桌上,紮著麻花辮的十歲女孩停止了吃飯,好奇的打量著房間裏的新麵孔,清秀的小臉上滿是新奇。
此時,幾顆水煮的青菜,清炒的土豆絲,以及土鍋裏泛著油花的臘肉,對於風問塵來說無異於是人間美食。甚至連身上的行囊都沒放下,便接過飯碗大吃起來。
“孩子,慢點吃,小心燙。我說大柱你從哪撿的孩子,怎麼給餓成這樣。”身旁,女人慈愛的理去風問塵頭上的雜草,衝著男人問道。
“嗬嗬,就在咱家門口,說起來也算有緣。估計是逃荒時遺留的孤兒,要是有爹娘會給餓成這樣。”在一旁洗去手上的泥土,男人憨笑著說道。
“娃子,俺家姓劉,俺叫劉大柱你喊劉叔就行,這是你嬸子,那邊是俺閨女小溪,和你差不多大。你能聽懂叔說話嗎?”劉大柱試探的衝著風問塵問道。
此刻,風問塵滿嘴塞的鼓鼓的,聽到問話後匆忙點了點頭。又喝下了一大碗熱湯才緩過神來。
“謝謝劉叔劉嬸,我吃飽了。”放下飯碗,風問塵揉了揉鼓起的肚子笑道。
“這就飽了,別客氣能吃就吃嗎。”點燃了一杆旱煙,劉大柱脫去身上的短衫,赤著膀子在一旁抽了起來。
“娃子,你是一個人嗎?叫什麼?你爹娘呢?老家在哪?”吐了口煙霧,劉大柱問道。
“嗯,我叫風問塵,現在隻有我一個,爹娘從來沒見過。”確實,自從在天山被爺爺撿到,風問塵就從沒聽到過自己父母的消息。哪怕之後他出名了,也沒見哪個人跑來認親,自己就像從石頭裏蹦出來一樣,沒有絲毫關於父母的痕跡。
“唉,也是個可憐娃子,娃子,要是沒地去就住叔這吧,也不差你這口飯,就當又生了個閨女。”劉大柱笑著彈出一塊煙灰,又加幾絲煙草說道。
嗚,果然還是鄉裏人親民。在心中暗暗感歎的同時,風問塵突然回過神來,似乎有哪裏搞錯了。“那個,劉叔我是男的……”
“啊,娃子別逗叔了,就咱村裏那些男娃子,一個個皮的跟猴似的,哪有像你這麼俊俏的。”笑嗬嗬的吐吸著煙霧,劉大柱打趣道。
這是什麼邏輯,你當村裏那些男孩就是全部男人的典型,他們頑皮關我什麼事,我天生英俊瀟灑有錯嗎。在心中默默的吐槽,風問塵徹底無語了。
“好了,我去燒點熱水給孩子洗洗,你看髒的。”這時,一旁的劉嬸突然打了圓場,拉著風問塵進了旁邊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