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部長調走的事情,除了溫馨,我當然會跟遠浩說;這種開心得讓自己大叫的事情,怎麼能夠不跟愛人分享呢。我在跟他述說的過程中,幾乎是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心情,倒是他一再的讓我冷靜。
“你就看見文部長調走了,你怎麼沒看見一直和你不對付的任我行還在呢?”他總是在我熱血沸騰的時候,給我澆一壺冷水,瞬間重頭冷到腳。
“任我行如果能讓文部長都後悔到不行,那你要更擔心的就應該是任我行了。”他停頓了會兒,繼續給我澆著冷水。
我已經不是重頭冷到腳,差點都冷到心裏去了;是的,任我行,仔細想想,每次對我出手的都是任我行;而我每次都能能接住他的招數。按照這個說法,我的確不能夠現在就興奮。
我還得像小強一樣壓著脾氣,或許新來的殷天明會和文部長不太一樣;所以任我行獨斷獨行的那幾天,我像個小媳婦一樣隨他指揮;指東我就不敢打西;指西我就不敢打北。除了他分配我的工作外,殷天明還沒有到任的日子,我總是沒事找事的到現場去檢查;去資產倉庫清理資產;去各部門清理閑置的資產;反正,每天隻要繞過他就好;原來早餐我習慣在公司吃,現在可不,唯恐被他看見,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就是為了少被他挑些刺兒。
每天咬得嘴唇破皮的熬著;終於熬到殷天明走馬上任的一天;哦!我簡直要敲鑼打鼓的歡迎他的到來;因為在我的印象中,他調過來了,後勤部就不會再由任我行來橫行了。我巴巴的等著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到來,眼珠子都快掉了,居然等來了讓我痛不欲生的消息——姚思瞳重新回到行政部擔任行政幹事的職務。
——殷部長呀殷部長,能不能別把我調到他手下呀,而且還繼續在他手下做事,我還有水喝嗎?
殷部長找人正式談話的時候,自然是少不了任我行的;否則,那不是明擺著再聊私話嗎?對於疑心頗重的任我行來說,那還得了;文部長曾經是他的靠山,現在走了;這新來的一個水深水淺還不知道。就他那兒小聰明勁兒,怎麼敢輕易反對,可是有一點他是不知道的。我聽著自己要調進來,想死的心都有。因為我的直接上級就是任我行;李新奇的直接下級隻有王易;一個行政部,分階級分派係,搞得跟克格勃一樣;得相互提防。
殷部長讓我到行政部做行政幹事的事兒,他一個播音室缺人,讓我暫時到播音室頂班。這對我來說更好,脫離管製,一個人到播音室,多爽快。你任我行不是喜歡一個人霸著行政部自顧自的熱鬧,我就在自己的播音室逍遙快活;正好打加誰也不用理會誰。
這可不是我最初的想法,因為任我行每做一件事,我首先都會往壞處想,害怕他會又給我挖什麼坑讓我往下跳。所以每件事情發生後,我第一時間都會致電自己的軍事參謀齊遠浩。以上想法,就是齊遠浩跟我說的;轉念想想,這個還真是個不錯的打算。
晚上,齊遠浩親自做了自己的拿手小菜,慰勞我這顆受傷的心。別說,他做的青椒炒肉絲兒,還真好吃;跟人家大廚做的根本沒分別。
懷著這麼一顆幸福的心,第二天下午,我準時去了播音室,播音室就是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特別是走進播音室發現這個地方除了有監控,還有電腦外;哇,我簡直就覺得這是上天給我的最好禮物;連公司那些資產賬目、耗材發放都可以不用管了,多好。輕輕鬆鬆的就能拿到行政助理的工資;真是齊遠浩說的話;他認為是在發配我做員工的事情,對我來說,反而是難得的自在。
進來之後我才發現,查看監控需要密碼,用電腦需要開機密碼;什麼都需要密碼;這不是在防賊嗎?既然這麼防著我,幹嗎把我調進來,這調我進來到底是幹嘛的?我弄不明白。可轉念一想,這怕好了,他的意思是不是讓我每天不是來上班,直接來睡覺的呢?但是如果我沒做,他會不會又說我上班不做事,以這個理由把我給辭退了?
我主動向自己的對班詢問相關密碼,對半居然回我一句,讓我直接去問任我行。這什麼意思嘛?那算了,如果需要查看監控的時候,我再問他吧,到那時他總會要告訴我吧。你說,我想得多好,想的多天真。可人家任總可不是這麼想的;那天,有同事找我查監控,我就好心打電話詢問密碼,他一句話,讓我在播音室外麵等著,10分鍾之後,王易居然來了,直接打開播音室的門,打開了監控;給我說了聲,再讓我進去。也就是說,重頭到尾,我都不知道密碼。到了下午,任我行自己給我打電話,讓我幫他把本周台賬寫了交上去;我找他要密碼;他讓我到賣場轉轉,10分鍾之後再進播音室……
這是幾個意思?讓我在播音室工作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想認認真真做好事,反正做員工拿的是主力的錢,那就做好現階段的本職工作吧;人家不給密碼。我有些不甘,不甘的結果,當然是電話投訴給齊遠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