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為工程上麵有些事情,必須要回江城呆上好幾日,所以周末的時候,他陪著我準備到我家裏收拾行李。
其實我知道他的目的,我已經到他家裏看得很仔細了;而且在他的房間裏恨不得重頭翻到腳,他的房間每一寸都被我翻到了,可是他至今除了知道我有個小公寓外,都不知道我的小公寓在什麼地方;我從來都不把他帶到我的小公寓坐一坐,這次,可算找到理由了。所以說什麼他都要跟著我一起;美其名曰是要幫我提行李。
——可他難道絲毫都沒有察覺到在他提出這個要求時,我臉上露出的尷尬和難堪嗎?估計他是太興奮了,這個表情他沒有看到。
我知道,這次再不讓他去,怎麼都說不過去;所以,我在半推半就,百般無奈下,同意了他的要求;畢竟這個說法還是挺站得住腳的。
我的公寓,就隻有我一個人住;可是領他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有種帶著男朋友回家見家長的緊張感。到了樓下,我突然把他澆築,不讓他上樓;他滿懷質疑的站在樓下;因為,這是他尊重我的表現。
他像個傻瓜一樣站在樓下等著,我能看得出他臉上的詫異和好奇,同時,也是滿懷期待,我想,估計他在等著我收拾完房間就讓他進來吧。
可是他等來的我第一次的呼喚,卻讓他驚詫不已;沒有別的,居然是讓他幫忙把垃圾扔了,而且是麥當勞、肯德基餐廳用的那種超大號的垃圾袋,滿滿一袋子。盡管臉上滿含詫異,但是言語上依然沒有作聲,倒完垃圾,仍然很自覺的站在樓下等著;過不了一會兒,又被我送出了一整袋和第一次一樣大小的垃圾袋滿滿一袋子垃圾;來來回回一共四次;到了第四次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他的臉上從嚴重的好奇心超越了質疑,因為,他忍受不了了,這麼運送垃圾,他說什麼都要上來看一看。
我也是這時才體會到,其實一般的男人如果要真欺負一般的女人,怎麼可能欺負不了,除非,因為男人太愛這個女人了,所以才會一味地忍受。因為他下了決心,所以我根本阻止不了他前進的步伐;他還是上來了。
我的小公寓麵積不大,而且還是簡裝修;盡管他進來的時候,家裏看著還有一點點淩亂,但可想而知之前的房間是有多見不得人了。他來到涼台,掃了一眼不大的涼台,看見涼台上掛著晾曬的衣服已經占滿了灰塵;雙眼就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瞪得死死地。
“第一眼見你的時候,覺得你長得蠻秀氣,身材也還算不錯;也蠻大家閨秀的,可是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還是你根本就不是地球的產物?”他的嘴角帶著一絲詫異的玩笑,我知道他調侃意圖非常明確。
“討厭,別那麼多廢話。要麼你出去。”在一個男人的麵前赤裸裸的暴露著自己的不足,我頓時就像自己沒穿衣服一樣難堪;很想保留自己的尊嚴,但此時,其實已經沒有“尊嚴”可言了;更可氣的是,此時她還不忘繼續調侃一下你。
“那怎麼能出去呢,這地方多好呀,回頭你要是再清楚一垃圾袋的垃圾,我可以順手在幫你扔了呀。”這人真可惡,說就說唄,居然還帶著狡猾的調侃,很明顯我說不過他,口才遠遠不如齊遠浩。
——如今的他和剛開始完全是兩個人,不僅會調侃我,也逐漸學會挑弄氣氛,我的天,難道他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嗎?還是他就是個戀愛高手?但如果他真是戀愛高手,那麼他為什麼連接吻都那麼不知所措呢?這人到底是什麼做的呀?
當今時代絕大多數的女人就是這樣,遇見自己喜歡的男人,說不過,就動手,所以我們之間每次我說不過他時,那個連掐帶捏的不知輕重的手法,往往能夠造成他手臂上留下深刻的烙印。就像在向全世界宣示我的主權一樣。自然,這一次,他也沒能逃過我的“魔爪”。
“哎喲,姑奶奶我錯了,我向你道歉。”看著他誠懇,我放了手。
“我剛才就問了一個錯誤的問題,怎麼能夠得到答案呢。你肯定是地球的產物嘛。隻是你根本就不是女人,我還需要問嗎!我真是活該找打喲!”邊說邊笑著躲避著我的追逐。
“齊遠浩,你給我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