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四月天是一個很不錯的時候,暖暖的陽光不冷不燥也不熱,走在校園裏,微風拂過,柳絮飄飛。我想到了“自由”兩個字。在我的世界裏,我覺得自己總是身不由己,不知道被什麼捆綁。關於“自由“我毫無概念,“自由”是什麼?一種離我很遠的東西,一個觸不到的遠方,還有,一直想要逃離的現實。
兩個人的差距。
在陽光明媚的日子裏,心情也跟著明媚。所以容我矯情一番:有的人,自帶光環,站在人群裏,吸引萬眾目光,就像黑夜裏的彎彎月兒,隻要它在,周圍的星辰都顯黯淡。那人在哪,別人的目光就在哪。
明雅就是那個自帶光環的人,走在哪都是光芒萬丈,就像是轉學來的第一天,就和班裏的同學打成一片。而我,普普通通,就像在南方的春天裏,每天都是陽光明媚,但我還是會矯情的把‘今天陽光明媚,真好’寫在日記裏的普通人。
這就是兩個人的差距,兩個世界。我和明雅就在這兩個世界中,一個向左一個向右,但沒想到有一天我們的軌跡顛簸了一下,我們就有交集。
第一次和她說話,我還記得。
“時光荏苒,待之以歌。“好聽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我抬頭,看到已經把臉湊到我身邊的明雅的臉,有些驚嚇。我覺得自己是有些怕生的,一個陌生人這麼靠近自己,還是讓我不自覺的把身子往後移了移。
“好文藝的樣子。”明雅接著對我寫的東西做了評價。
這讓我有點惶恐。
我寫的東西從她的嘴裏讀出來,還是讓我有點不自在,我的臉不由的一紅。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和苦逼的環境裏,沒有心靈雞湯的滋潤的話,我早就墮落千遍或者萬劫不複了,又或者,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我的存在。對,我需要這些心靈雞湯,當我寫這些文字的時候,我感覺此刻我是平靜的,至少不會在乎外界的環境。
好吧,但是現在被一個陌生的人發現我的這點小秘密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我合上本子,不好意思的說,“這句話是昨晚看雜誌時裏麵的一句話,覺得不錯我就寫下來了。“
天知道我所說的“不錯”是什麼意思,它包含的意思太多了。比如你喜歡的,但又舍不得給他最高的評價,比如我不想再和你說話,用這個來終結我們的對話,又或者,我認為沒必要和你討論這個問題,然後撒謊了。
那確實不是在雜誌上看到的,是我自己寫的。
我不想別人發現我的這些小秘密,或者我的一點小心思。
明雅似乎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她又補充道,“恰好我也喜歡文學呢.”
這倒引起了我的注意。
看吧,優秀的人還是優秀的人,你不會的,她會;你會的,她還會。
明雅說她也喜歡旅行,她拿出了一本冊子,外觀出奇的好看。打開之後,也讓我大吃一驚,上麵貼了好多照片,風格各異,還配有很優美的文字。她說在她旅行的時候,她走到的每個地方都會拍很多照片,心情好的時候會寫下一些文字,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寫一些文字。我笑著說,豈不是什麼時候都在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