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海,若蘭剛剛說要做秘書,搶了你的飯碗。”淺淺一笑,揶揄出聲。不過淺褐色的眸自始至終也沒離開過甄若蘭。
“啊,老奴全憑皇上做主。”安公公做了一輩子的奴才,能混到這個地位,察言觀色自是不用說。就拿現在來說,他知道他家皇帝現在心情一定很好。“你還有什麼想補充的?”
“明天我就會擬一份雇傭合同 ,一式兩份。” 哈哈,有點激動。
“合同?”
“嗯,合同。就是你們說的契約,明天我寫兩份,一人一份。”
“ 契約?嗬嗬,難道朕的一言九鼎還比不上一紙之約麼?”俊美的唇低歎出聲。這小妮子,連他堂堂帝王的話都敢質疑,還有什麼是她不敢的?
“對不起,我更願意相信落在紙上的文——白紙黑字。”多年的秘書經驗,使得甄若蘭不輕易的相信任何人,隻有落在紙上的字才是保護自己的唯一方法。更何況,伴君如伴虎,萬一怎麼的?,那麼契約書就可以成為他無情的聖旨之下躲過的免死令。
“傻女人!”愛新覺羅福臨長長地舒了口氣,隨後又緊緊地擁她入懷。
“福臨,放開我吧,明日之後,契約一落,你就是我的衣食父母,而我則是你的下屬。我們不該越過這層關係。”
第一次,愛新覺羅福臨覺得她的眸光比自己還要冷,心也跟著微微顫。
撥弄著她微濕的發梢,帶著求意的問著,“後天吧!”
“後天?福臨——”
“留給朕一天,就一天,朕以大清天子的名義向你保證,一日之後,契約落筆,朕絕不會再有任何要求。那時,朕是君,你是臣,如若哪天你失職朕絕不會憐惜你半分。”褐色眸裏將痛苦和失落掩去。
一天,給他一天,為什麼,他們明明不曾相戀,而此刻,自己的心卻已經深深地感到戀人分手的那種痛,一種莫名的酸痛和失落。
“我——”
“醜女人!”原本落在青絲間的指挪到了甄若蘭臉頰上拿到傷痕處。
“你幹嘛老是說我?哼!我是沒你其他女人漂亮——”甄若蘭抗議著,以自己地姿色,在他龐大的後宮裏是算不得上等之姿,可是他有必要老說老說的麼?可是自己這麼說有代表什麼,在自己心裏,已經…不敢再往下想去。
“嗬嗬,喜歡。”真心的笑,不過那笑裏帶著邪魅。
喜歡?甄若蘭有些呆滯。
就在她呆滯的一瞬間,愛新覺羅福臨已經將她抱起,“稍後朕會命納蘭宏幫你上藥,今晚——今晚朕得去延禧宮。”
“嗬嗬,我知道了!”諷刺一笑,輕聲應道。
愛新覺羅福臨看到甄若蘭唇角上諷刺的笑,唇輕輕的落在那道猙獰的劃痕上,不顧甄若蘭小小的掙紮,久久過後,直到那血跡被自己的舌舔舐幹淨後才將她放在了那張禦榻上,轉身離去。
甄若蘭望著遠去的背影,俊美依舊,隻是添了一份傷愁。能與富察貴人那般妖媚的女子雲雨,應該是一種極致享受吧,可是為何,她卻捕捉不到他任何愉悅的神情。
一旁進來的宮女麻利的收拾起剛剛他們矮幾上的殘羹剩湯。
半盞茶過後,門外響起了細碎的話語。“甄姑娘,納蘭太醫奉皇上之命,給姑娘你診治。”
“進來吧。”收起心底的思緒,淡漠出聲。
緊隨著,納蘭宏便與宮女們踏入了養心殿。
“不知道是你我病者,醫者緣分未斷,還是我特別倒黴,沒想到時才一天,竟然又要叨擾到你。”掩飾著心底的那陣酸痛,甄若蘭自嘲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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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麼?冒個泡曬,別讓我覺得我在唱獨角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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